岳不群平静道:“五岳剑派盟主,代表着五岳剑派的意志,但左盟主却将盟主的权力用在这种私事上,如何能令人信服?
左冷禅,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眼见岳不群和左冷禅对上,刘正风感觉寻到了机会,连忙走到金盆前,抱拳高声道:“诸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
岳掌门也说了,刘某金盆洗手并非是威胁江湖安危的大事,乃是刘某的私事。
左盟主不许我金盆洗手,刘某若是就此屈服,以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说着,他上前一步,就要强行把手往金盆里伸。
“住手!”
左冷禅怒喝一声,抬手就是一掌拍出。
以他先天武者的修为,一掌出,掌风如寒冬腊月的狂风席卷而来,瞬间将刘正风的身形推出,更是将那金盆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刘家族人所在的区域,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几名嵩山派弟子,将剑架在了刘正风儿子的脖颈上。
“刘师叔,你若是一意孤行,那我便先杀了你儿子!”
刘正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冷眼看向左冷禅,“左盟主,你如此行径,与魔教妖人何异?”
魔教之所以是魔教,正是因为他们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打不过人,就喜欢拿人家家里人来威胁,被武林中人所不齿。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虽然讲究快意恩仇,但除了个别人外,谁家里还没个家眷亲人?
今日你为了某个恩怨杀我儿子,明日我为了某事淫了你妻女,那这江湖,将会乱成什么样?
换句话说,你就算在真想这么干,至少也得私下里偷偷摸摸干吧?
这大庭广众中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杀人家眷,真当在场武林群雄是摆设不成?
嵩山派乃是五岳剑派在之首,在江湖中也向来以正派自居,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嵩山派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望着泰山派、衡山派掌门等人质问的眼神,左冷禅迟疑了一下,冲着那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
“非是左某咄咄逼人干预他人私事,也不是故意要为难谁。若是换做别人金盆洗手,左某自然不会插手,但是刘正风不行!”
“哦?”岳不群呵呵笑道:“那左盟主且说说,刘正风为何不行?”
左冷禅沉声道:“诸位难道不觉得,刘正风金盆洗手太过怪异?
想他刘三爷,在衡山地位高,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名声,却偏偏莫名其妙的要金盆洗手,还要给朝廷当鹰犬,诸位不觉得很蹊跷吗?”
岳不群拍了拍腰间的剑,皱眉道:“左冷禅,没必要说这些废话。人各有志,刘正风是退隐江湖也好,归顺朝廷也罢,他只要没做什么危害他人之事,没有坏了江湖义气,那都是他的自由。
你虽是盟主,但也不能强加阻止!”
左冷禅脸色耷拉下来,看着这个屡次跟自己顶撞的伪君子,冷声开口,“那我若是非要阻止呢?”
岳不群呵呵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不知怎地,左冷禅竟从那笑声中听出了一丝癫狂的意味。
甚至,越听,越是感觉有些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