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节日,某个应该粘人的小孩却身在自己的徵宫,一个人拿着盏龙灯发呆。
上官浅心下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受伤后人设都变了,简直成了一个爱操心的老妈子。
“怎么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躲在这里?”
“呀,让我瞧瞧,该不会在偷偷的掉金豆子吧?”
上官浅故作捉弄的坐在他旁边,宫远徵没好气的抬头瞪了她一眼:
“你才躲起来掉进豆子呢!我就是、就是……”
“就是有点累了,坐这里歇一会罢了……”
宫远徵嘴硬的给自己找补,上官浅也没拆穿他。
那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听着都觉得刺耳。
如非必要,又何必让他一鞭鞭的揭自己的伤疤。
“哦~,累了啊~”
上官浅一脸惋惜,也不看他。
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盏简陋的小橘子灯,对着它长吁短叹:
“可惜了,原本还想着来找某个小朋友一起出去玩呢~”
“算了~,恐怕某人也不想收到我的礼物吧,毕竟这么简陋,这么不起眼……”
上官浅长吁短叹,说着就想要将小桔灯收起来起身离开。
旁侧突然覆下一片阴影,脸颊被毛茸茸的擦过,有些痒。
下一秒,手上一空。
宫远徵小心的拿着提棍,放在左手手心,离上官浅远远的,好似怕她来抢似的。
“送别人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收回去的?!”
见上官浅浅笑盈盈的笑看他,宫远徵有些虚的移了移视线,轻咳一声,嘴硬道:
“咳!确实挺简陋的……”
“不过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本宫主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高傲,说着嫌弃,可嘴角的笑根本就压不下去。
上官浅白了他一眼,不和他计较。
宫远徵心情极好,护着小桔灯站起了身,匆匆留下一句:
“你等我一下!”
转瞬就没了身影。
徵宫和角宫不一样,宫尚角不喜欢那些华丽鲜艳的花花草草,是以,整个角宫,除了她入住的小院花团锦簇,其他的地方都有一种死气沉沉的肃穆。
而宫远徵医毒双修,整个徵宫都是各种药花、药草,美丽的、丑陋的,灰蒙的、鲜艳的,无害的、有毒的,种类繁杂,但却生机勃勃。
檐角下的风铃轻轻晃动,发出叮铃的脆响。
上官浅微微后仰,迎着夕阳,嗅着花香,听着铃响,微微扬起了唇角。
在一片静谧中,节奏不一的小铃铛哗啦啦的迭荡起伏,像是误入的小精灵,谱写出一首满是活力的赞歌。
“我回来了!”
“喏,随便做的,送你!”
少年逆着光,向她伸出了手。
手上的兔子灯精致又鲜活。
一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