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被我问得一头雾水,撩起衣袖看了看,摇摇头说:“没有,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没有在电话里面跟她详细说,主要还是担心会给她造成心理负担。
“没什么事儿,你赶紧起床换身衣服,坐就近的一班飞机来云南,我在这边办事儿!”
一听说是办事儿,可欣“噌”一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办事儿,意味着有钱赚。
有了钱,她就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买好多好看的皮肤。
可欣在手机前给我行了一个军礼说:“收到,师父,马上出发!”
放下电话我靠在褚新武车副驾驶座上,一颗悬着的心,至少暂时算是放下来了。
我们开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赶到了褚新源所说的那个处于城乡结合部的寨子,打听过后找到了那个老苗医的住处。
结果才知道,我们要找的那个老苗医早在一周前就死了,而死因和褚新源现在所经历的症状一模一样,浑身溃烂溶解,直至最后身上的皮肤和肌肉完全化作脓水,露出森森白骨。
我和褚新武相互对视一眼,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的话,那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一切就是因为蛊的原因。
准确一点儿来说,是身体里面养着蛊的人,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小道爷,这肯定就是蛊虫在作怪吧?咋办啊?”
刚才听寨子里面那些人说起死状异常凄惨的话,褚新武也是听到的,并且除了那个苗医以外,还有另外好几个人,死法一模一样。
而且这些人都跟蛊有或多或少的接触,所以不难猜到多半跟蛊虫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说:“这么多人同一种死法,不可能是意外,也不可能是巧合!你让我好好想想!”
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造成这种症状的原因,可是苗医已经死了,想到这里我决定起一卦。
当即我让褚新武给我找了一个安静点儿地方,屈膝盘腿而坐,于心中冥想那个青灰色的龟壳,收束心绪摒除一切杂念,集中精神。
感受周遭气息的流动,龟壳开始微微晃动起来,一缕缕灰白的雾气从龟壳的缝隙中溢散,片刻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最终得出了一个上乾下震的卦象,并且没有变卦。
这预示着,这一系列事情,出于同一个原因。
“乾”代表天,预示着一切事物的开始和起源,也就是说这一系列事情是本质上出了问题。
“震”有震惊百里的含义,二者结合在一块儿来看,那就是事物的本源出了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造成了后续的连锁反应。
在这个卦象之中,乾在上,震在下,寓意着一个因果循环,根本的原因远在天边,实则近在眼前。
我深吸口气,结束禅定状态,细细咀嚼着这个卦象。
卦象总是朦胧的,在基于不同事情的前提之下,解卦的结果也会有所不同,所以卜卦一定要心无旁骛,以免出现漏卦。
但这一点对我来说不用顾虑,因为我是处在禅定状态下起卦,所以不存在外界干扰。
也就是说,这一系列事情的本质原因,应该是苗疆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又怎么解释?这事儿难不成跟我还有什么关系?或者跟我身边的人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