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祥燕想明白这个道理后,脖子一横看着我们说:“你们说十万就十万啊?你们说我家里有鬼,就有鬼啊?照我说,我还怀疑是你们故意养鬼害我们,就是想谋财呢!”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想赖账是吧?我跟你说,今天这钱,你拿也的拿,不拿也得拿!”
可欣撸胳膊挽袖子,作势就要以理服人,先给这婆娘吃点儿苦口,卸条胳膊扇两个大耳刮子什么的,到时候自然就老实了。
“怎么着?你们还想硬抢不成?”
庄祥燕一看就知道,以前在农村肯定是吵架小能手,属于那种一言不合就躺地上撒泼打诨的泼妇。
可欣这种能动手就绝对不多哔哔的人在面对这种泼妇的时候,很容易就上了她的套。
只要可欣一动手,甭管是不是真卸条胳膊扇两个大耳刮子,你哪怕动她一个指甲盖,她都能给你装出一副切到大动脉的痛苦模样。
真要是到那个时候,估摸着咱们的十万块钱要不回来,还得倒赔点儿汤药费。
我伸手一把拽住可欣,然后站起身对庄祥燕说:“大婶儿,你也甭给我撒泼打诨,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十万块钱本金一分钱也不能少,另外每过一天加一万利息!当然,这笔钱你们要是赖过去了,我张清元从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说完,我给可欣和刚子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率先一步走出去,可欣扔下两句狠话跟了出来。
“师父,这事儿咱就这样算了?照我说这八婆就是皮痒,不暴力不合作,给她吃点儿苦头,保准老实!”
我说:“算了?没这回事儿!对付这种滚刀肉,你跟她比混没用,她真要是扯着嚷两嗓子怎么办?咱们手上连个字据都没有,就算警察来了也是咱们不占理!”
可欣气鼓鼓的腮帮子一鼓说:“早知道就该立下字据,要不然看她怎么耍赖!”
我却耸耸肩说:“没用,咱们从事的行业,压根儿就不会得到认可,就算有字句该耍赖还是能耍赖,本质上不是有没有字句的问题,是这一家子人会不会耍赖的问题!”
其实这事儿我早有预料,稍微上点儿年纪的人都知道,玄门江湖的人最好别得罪。
我以前听我爷爷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起过一个事儿,有一伙木匠在给主家做活儿的时候,被主家刻意刁难。
后来这伙木匠一气之下,就在主家的房梁上用钉子钉了三个草扎的纸人,然后用乌鸦血淋在上面。
没过两年,这一家子人病的病,死的死,那叫一个惨。
所以但凡是年长一点儿的人都明白,别跟玄门江湖的人结梁子,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欣嘟着嘴说:“那师父你打算怎么办?”
我嘬了嘬牙花子,看着刚子说:“刚子,你回过头再给冯小玉吱个声儿,告诉她在今天天黑之前把钱送到我手上,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要不然,我不介意让她们一家子,再经历一次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