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紧裤腰带,自动冲便器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我回身问。
“怀疑我?怀疑我什么?”
“还能是什么?静水山庄死了那么多人,在凶手没有被找到之前,任何人在警方的眼中值得被怀疑。”
这就是典型的看谁都像是凶手?还讲不讲道理啊?
我说:“所以,你们是怀疑杀了那些人的是我?”
钟丽艳回答说:“怀疑不是没有任何根据的,静水山庄死了那么多人,你是当时的唯一幸存者。而且,如果这个人能够掌握玄术的话,那么你的嫌疑无疑最大!”
她说得倒也对,这事儿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尽管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伪装,但是有一点始终没办法掩饰,那就是我是整个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派出所的人不是傻子,不会单纯的因为我受了点儿伤,就以为我也是受害者。
或许在他们处理的诸多案子里面,也有过类似的案例。
可是钟丽艳跟进男厕所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她是出于对我的担心,还是因为害怕我招供之后牵扯到她师父?
不对,从理论上来说,即便钟丽艳是一手跟着徐建成长起来的,但这么重要的事情,徐建大概率也不会告诉钟丽艳。
也就是说,钟丽艳不应该知道我和徐建之间的机会,进而更不可能出于对徐建的担心,然后来提醒我。
那她现在来跟我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个人原因,好意提醒,还是这背后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我和钟丽艳要说交情肯定算是有点儿,但要说八字不合也肯定是有的。
因此,我不觉得钟丽艳会好心好意的提醒我。
那剩下的可能是什么?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事儿小心驶得万年船。
万一钟丽艳是带着任务来的,故意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套了我的话,然后她身上带着录音设备。
我岂不是把什么都给交代了吗?
我长叹口气,耸耸肩说:“唉,你们是想用屈打成招那一套?早知道我t的就不报警了,现在破不了案,找不到凶手,你们就冲着我无能狂怒是吧?现在假借配合调查的名义把我软禁在这里,我什么话都不说,已经是对你们工作的最大支持了!无缘无故的还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行,你们不是觉得我是杀人凶手吗?只要你们能拿出直接的证据,几颗花生米我都吃!”
我一把推开厕所门,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反正我现在就是茅坑里的鹅卵石,又臭又硬,想套路我主动招供门儿都没有。
跨进这个门儿,我就不可能说一句对我不利的话。
谁怕谁啊,你要是有证据,甭管人证也好、物证也好,只要你能拿得出来,能证明杀人凶手就是我,我就认罪。
我重新回到休息室,立马就申请要离开。
作为合法公民,我可以配合你们的调查,但并不代表你们就能随便欺负老实人。
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本身就是犯法的。
一个当值的警员告诉我,上面已经发了话,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能离开派出所。
我顿时就怒了,冲着那警员的鼻子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