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虎跳崖啊?不敢去不敢去……那地儿可没人敢去!”
我和可欣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皱紧了眉头。
可欣以为,这是糟老头子故意抬价的惯用伎俩,于是开口说。
“一万块,去不去?”
有一种能力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屡试不爽,那就是钞能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别说只是走一段水路,你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钱到位,也照样会有迎难而上的勇士。
老翁粗糙的手交叠在一块儿,有点儿为难的搓了搓。
显然,对于可欣开出的报价,他没有理由不心动。
“那个……真不行……老实说,这虎跳崖距离这边不算太远,走一趟逆水的话,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我是真不敢去啊,还想多活两年!”
“嘿,你个糟老头子,别不识抬举!你要不去,我可就找别人了!”
可欣脖子一横,作势扭头就要走。
而我却从这老翁的话语中,准确提炼出了核心信息。
他说的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并且还特意提到了他还想多活两年。
这意味着,虎跳崖有什么危险,至少在当地人的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但是在我的印象中,虎跳崖似乎除了江水有些湍急以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说:“呵呵,老人家,虎跳崖我以前去过,听你这意思,好像那儿有什么危险?”
照理来说,这个人不愿意跑船,我们最好的选择肯定是找别人。
不过在来此之前,我就已经在心里制定好了相对应的计划。
这个老翁也是我们在江边物色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这艘船足够小,并且开船的只有这老翁一个人。
之所以选择他的原因,还是为了让我们的目标更小。
要知道,我们这一趟要托回来的是一口棺材,当然棺材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这玩意儿不管是放在民俗上,还是放在法律上,似乎都有些耐人寻味。
甚至,很多人可能会把这事儿跟盗墓联系在一块儿。
如果我们雇用的船只太大,也就意味着开船的注定不可能是一个人。
到时候知道的人越多,走漏风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甚至于极有可能我们刚上岸,就有帽子叔叔等着咱们。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随时准备拨打报警电话的热心群众。
老翁舔了舔因为干燥而有些开裂的嘴唇,从左胸的衣兜里面尖着手取出半截没有抽完的旱烟。
云南这边盛产烟叶,这是自己在家里用晾晒好的烟叶卷制的,没有过滤嘴,抽起来很辣喉,一般人受不了。
在很多地方,也称之为“叶子烟”。
老翁将半截叶子烟重新裹紧,塞进别在后腰的烟杆里,取出打火机点燃后狠狠抽了两口。
“你们以前去过,我以前还去过呢!以前去的时候没事儿,可就是最近这段时间,那边可不太平。”
“差不多在半年前吧,那边就有船只莫名其妙的沉没。后来又有人看见,那边青天白日的刮妖风,都说有妖邪作祟。现在没人再敢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