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就是你说的略施手段?怪不得别人会主动上门找麻烦。
你这是一言不合就把地主家的傻儿子给揍了啊。
我双手插兜,长长叹口气说:“嗨,你先是捅了马蜂窝,现在我们又收拾了徐良的狗腿子,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只要咱们还在这儿,那徐良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
“怕什么?来就来呗,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可欣小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身上一股子匪气遮都遮不住。
我说:“算了,不等了,咱们主动去找他!”
“主动找他?找谁?徐良啊?”
我点点头。
可欣有些不解:“找他干嘛?”
“你想,刚才那服务生是不是告诉我们,徐良是主管这一边漕运的?而关于请了德高望重的高人过来开坛做法的消息,是不是也是徐良告诉你的?我们与其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下里到处打听消息,还不如直接去找这个徐良更省时省力!要不然,我们还能找他登门道歉不成?”
由于徐良在这周边附近小有名气的关系,所以只要我们稍加打听,就不难知道这人在哪儿。
实际上,我们不用打听也大概能猜到,刚刚被可欣胖揍了一顿,还能在哪儿医院呗。
此时附近一家医院二楼的病房内,徐良手上打着点滴,两边脸肿得就像是发胀的馒头,还是彩色的那种,青一块的紫一块。
有的地方已经肿得发亮,昔日潇洒全然不在。
“徐哥放心,白条他们办事向来不会拖泥带水,下手黑得很,这一次肯定能给那小妞一个教训,居然敢再太岁头上动土。”
病床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小伙子卑躬屈膝,一脸讨好的模样,就跟电影里面的人汉奸一模一样。
他刚才所说的白条,就是先前在餐馆找我们麻烦,试图要给我们点儿教训的那几个废物。
白条并不是他们的真名,而是对他们那一类人的统称。
钓鱼佬应该知道,河里面有一种鱼特别讨厌,这种鱼就是白条。
如果遇上白条闹窝,那多一整天都不得安生。
而且这种鱼数量多,灭不绝,符合他们这群人的特性。
只要稍微给点儿好处,让他们杀人放火可能不敢,但要让他们像鬼一样阴魂不散,必要的时候给点儿教训什么的,他们还是非常擅长的。
徐良躺在病床上,微微张着嘴,倒不是不想闭上,关键是脸肿太高根本就闭不上。
“他妈的,老子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野的妞,我要把她脱光了扔在床上打屁股!”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病房内的两个人齐齐回头,看见正是他们刚才委以重任的那几个白条。
“怎么回事儿?”
小黄毛敏锐的发现其中两个人身上带着伤,而且还伤得不轻。
瘦高个儿哭丧着脸,捂着被筷子洞穿的手掌,像是告状一样说。
“徐老板,不带这么玩儿的,不是说好就一个小姑娘吗?怎么又多出一个小伙子啊?你是不知道,那小伙子下手太他妈黑了!要不当时人多,我估计他都敢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