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妮不以为然看着胳膊上的石膏,“如果你们真的拿不出这个钱,走法律程序的话,两三年没问题。”她看向张母,“妈,舅舅那边什么意思。”
张母故意说给林国平听:“外甥女被欺负,做舅舅的怎么可能不管!”
张佳妮挑衅的笑了笑“叔叔,忘记告诉你了,我舅舅是公安系统的人。”
林国平垂头不语,他们无依无靠,不敢想如果走法律途径该怎么办。
张父劝道:“四十万,让你女儿免去坐牢,值了!她还年轻,如果留案底,以后出来工作也找不到。”
林国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凑够这些钱,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年头,又能管谁借钱。
张佳妮轻笑,“叔叔,你不是喜欢下跪吗,今天你可别跪,你不值这么多钱,你女儿跪下祈求我原谅,我倒是能通融通融,跪五个小时,少收你们五千。”
林国平怕了张佳妮,年纪轻轻的丫头,怎么这么狠呢。
“我要休息了,别让他在这碍眼,哭丧着脸给谁看。”张佳妮翻了个身,不想再多跟林国平废话。
“好好休息。”林国平艰难开口。
张佳妮背对着林国平,声音冷嗖嗖的说:“实在不行,我劝你们别瘦驴拉硬屎,没这个本事还非要私了,我们家不差这点钱,如果我心情不好,直接让她牢底坐穿,林烟到底有没有诚意,几点了连面都不露,打我一巴掌的嚣张劲儿,哪儿去了。”
林国平:“烟儿说在路上,她离这里挺远的。”
张佳妮哼笑:“公交倒地铁是挺远,这时候了还舍不得打车钱,真不知道那么卖力陪男人睡觉,钱都哪儿去了,还这么穷困潦倒。”
林国平被气的脸色发青,跟着张父从病房离开。
在病房外的走廊,张父态度还算客气,跟女儿分工明确,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女儿被惯坏了,没受过这么多委屈,她是被我们的心尖,独生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没经历过这些事,出事以后她心情不是太好,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多担待点。”
林国平按住哆嗦的手,他人很不舒服,呼吸都有些急促。
“如果你们报警,我女儿要进去多久。”
他刚刚听张佳妮说,要两三年。
张父沉吟片刻,故意说:“至少十年,这件事可大可小,看你们家拿出多少诚意了。”
林国平吓的一身冷汗,“你女儿不是说两三年,怎么,怎么又成了十年。”
张父拍拍林国平的肩膀,安慰说:“小孩子之间吵架,如果是普通的拌嘴,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不会多说什么,再怎么也不能动手,你们家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这个数字我没多要,学舞蹈的胳膊腿最重要,我现在也很发愁,如果佳妮以后不能跳舞了,怎么办?我们培养她这些年,心血金钱都不止这个数,你也别觉得我们是故意讹诈你们,狮子大开口,我也是体谅你们都难受。”
林国平说:“可是她看着也没什么大事,你们说的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