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丽咳了几声,最近气管不好,咽炎的老毛病又犯了。
“晚点,你再跟我去一趟,今晚是顾明月的生日,她想回顾家过。”
陆沉渊抬腕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晚点是多久,怎么没完没了的过生日,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有多少生日宴。”
陆沉渊急着回去,听到生日宴,已经开始摆出不耐烦。
“你的小侄子,你多久没看到了?”
徐清丽越来越不满意陆沉渊对家里人的态度,家里的事,仿佛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当初消失了那么久,陆洺珣实在撑不起这个担子这才回来。
当初也怪她,把老公的死都归咎在儿子身上,觉得是陆沉渊给了他父亲压力,硬生生的把人给逼死。
现在想想,也确实是她偏激。
“我们家和和越来越机灵了,现在都会走路了,小家伙坏的哟,那天家里佣人,屁股下面坐了个香蕉给压烂了,给他笑的都摔倒了。”徐清丽提起她这个小孙子,就满脸的慈祥。
陆沉渊记得,好像他的侄子不是这个名字。
“又改名了?一天改八遍。”
徐清丽白了陆沉渊一眼,“小名改改又无所谓的,以后你孩子叫满满,和和满满,一家亲。”
陆沉渊没应声,对这种话题没有兴趣。
“你带她来过公司?”徐清丽转过话题,眼尖的发现陆沉渊的办公桌上,放着个很卡通的饭盒,突兀的出现在文件夹旁边。
陆沉渊说:“带来了也没什么,您别一直盯着林烟。”
徐清丽眼里带着阴郁之色,她要尽快处理掉这个女人,让她离开海市。
“她父亲,偷电缆被人抓到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耳读目染。”
徐清丽恨不得把林烟的祖宗八代都挖出来,越查越三观震碎。
陆沉渊倒是没听过这种事,但是徐清丽已经触及到他的雷区。
“我分的很清楚,她是她,她的家人是她的家人,您如果觉得实在太无聊,打打牌,做做美容。”
徐清丽嘴角抽搐了下,晒笑的说:“你答应过我,会协调好利弊,沉渊你跟洺珣不一样,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陆沉渊深邃清冷的眸子看向窗外。
“您让我失望了那么多次,偶尔让您失望一两次也是无所谓的。”
徐清丽眉头紧拧,“我何时让你失望过,陆沉渊我作为你的母亲,自认问心无愧。”
陆沉渊深邃的瞳眸夹杂意味不明的情绪,他清冷的问,“真的问心无愧吗?您拍着良心,再重新问问自己。”
徐清丽听见他疏离的语气,不由眉头皱的更深,她知道陆沉渊还在怨她。
“沉渊,你要理解妈妈,我是有苦衷的。”
陆沉渊俯身手撑着沙发背,“那您是不是也要理解我一下,这样才算公平,我已经够忙了,前门失火,后门您还要硬生生的再烧一把,添乱。”
徐清丽依然认为她的选择没有错,“我这些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