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年醒来的时候就见坐在她床头翻动书页的闻纠。
半个多月没见,闻纠瘦了很多。
此时他又穿上了华贵的衣服,头也被打理的很好,屋内的陈设变得奢华而大气,会有香味从鼻尖缓缓走过。
恍惚间,她以为两人还在楚闻皇宫,那些日子是闻纠和她生活最好的一段时间。
“姐姐醒了!”闻纠立刻放下书对着问外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我们…嘶”乔诗年只觉得腿上剧痛刺激的她生理泪水都出来了,掀开被子就见她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浅粉色的睡裙,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姐姐,这次多亏你了,我们活下来了。”闻纠看着乔诗年那缠着纱布的大腿,捏紧了拳头:“就是姐姐你的腿和手,被那畜生撕咬了两口,现在大腿最严重……”闻纠低下了头,声音逐渐消失。
乔诗年回想当时,她不太记得怎么把那头狼啃死的,原本以为是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缓过神来是自己将那头狼给啃死了。
想到这里,乔诗年觉得好笑极了,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后伸手默默闻纠垂下的头颅:“没事,还活着就行,只是这里没有狂犬疫苗,我怕染上狂犬病。”
手上的痛感其实在大腿的痛感之下,几乎接近于没有,乔诗年不听闻纠的话都以为是自己摔在地上造成的擦伤一类的。
闻纠抬头看向乔诗年,眼中只有深深的眷恋,不待他说什么,年老的太医气喘吁吁进来。
在听到屋外脚步声的那一刻,闻纠立刻给乔诗年盖上被子。
太医看着精气神还不错的乔诗年,则是啧啧称奇:“姑娘气色不错。”
把脉好一会儿,太医有些不解的看向乔诗年,问道:“姑娘可有感觉不适?例如想要呕吐或者头脑晕眩?”
“没有,挺好,就是腿疼,难受。”乔诗年乖巧摇头,看着太医询问道:“可有麻沸散一类的药物?我的伤口是否已经进行了缝合?”
“姑娘所说缝合是指?”太医有些不解。
乔诗年嘴角微微抽动,她挥挥手:“没事,再给我开点消炎药和止疼药吧,我能熬过去。”
太医疑惑的看着乔诗年,在闻纠目光下,他讪讪离开,将想要问的全部咽了回去。
等到人都离开后,乔诗年抬头看向闻纠,询问道:“说话方便吗?”
闻纠迟疑着:“不确定。”
两人沉默很久,乔诗年询问道:“我睡了多久?”
“加上你进宫那日,一共四天。”
“好。”
乔诗年想了想又问道:“为什么住到这里来了?”
打量四周,和原本破落的小院不同,这里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宫殿。
闻纠耸肩,笑着说道:“姐姐那番话,所有人将信将疑,但土豆已经拿去栽种,那个玻璃瓶也被那些王公贵族,大小官员挨个经手看过,所以他们又不敢全盘否定。他们…在等待着两个月后再一次的神赐呢。”
乔诗年点点头:“那你现在能行动可是自由的?”
“算吧,但总要在人家的眼皮子地下待着。”闻纠耸耸肩,随后想到了什么,不由戏谑道:“我那老爹啊,啧啧,怕是会被我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