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酒后发狂,就直接朝着桃园里一棵粗大的桃树冲去。
他手上抓起一根细桃木,就是对着粗大桃树不断地劈砍,完全一副狂魔的姿态。
郑升一见,心中登时大叫不好,他看了几眼,就猜测道:“他这是癫痫,发狂起来,力大无穷,就是凶猛野兽。”
牛斗不敢上前,就愣在一旁看着,目光吓得痴呆。
郑升回头对他道:“张飞估计是发病了,看他模样,狂躁不堪,难以自制,咱俩必须给用麻醉剂,把他弄晕,然后开始悉心教导,不然他估计会发狂致死。”
说罢,他就从随身包袱里取出来一根针管,以及一小拇指粗细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无色透明液体。
他将针管吸满麻醉剂,就交给牛斗,道:“牛斗,你上去,从背后,给他注射进去,趁现在,他完全没有神智。”
牛斗犹豫不决,就是心中忐忑不安,显得顾虑重重。
郑升就鼓励道:“我想你不去的话,以后要是张飞发狂,死了,咱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牛斗想起来自己倒是格外欣赏张飞,一直将他当作偶像,要是就这样袖手旁观,放着张飞暴毙,的确不是厚道的做法。
他就鼓起勇气,伸手抓过针管,力道坚毅,就是上前,往张飞的那里奔去。
张飞正在疯狂鞭挞着桃木,他就好比一头眼里满是火光的飞蛾,压根就不会注意到背后。
张飞一边用蛮力,将手中树枝挥舞得生风,呼呼作响,一边口中念着:“桃妖,拿命来!休要再烦扰俺!”
桃树给打得吱呀作响,不断地摇晃,桃树叶掉落一地,如雨般漫天飘动。
牛斗此时来到张飞身后,就是一下子窜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是将手中的针管给直接插进张飞胳膊。
张飞袖子早就给打得飞起,裸露在外的就是他的手臂肌肉。
那粗大暴突的肌肉,以及沟壑分明,宛如虬龙蜿蜒的血管,叫人看得心惊胆战,不敢直视。
牛斗也是下了大决心,才将针管给刺了进去,随即就是一个按压,将里头的一管子麻醉剂给注射完全。
张飞感觉疼痛,就是一个震,然后,凶神一般的脑袋就环过来,但正凸出眼睛,要张口发出雷霆,迅速就是一股疲倦袭来。
麻醉剂很快起了作用,张飞就是身形一晃,双腿一软,然后就是往地上一个软坐下去。
随即,就头部发昏,眼冒金星,昏睡过去。
他躺倒,依旧身形庞大,看上去宛如一头象。郑升在亭子里看着张飞那可怕身躯,就是显得目光飘忽。
他缓缓,还是走了过来,到了张飞身边,对牛斗道:“我俩把这位大哥给放回亭子,同时等他醒来陪他演一场戏,应该就可以了。”
牛斗听话,就是照做,和郑升一起,一个抱头,一个抱脚,就把张飞给抬回了亭子里。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时间迅速流逝,头顶的太阳不断地西移,撒下来的日光越发地淡薄,照在树上,映在地上的影迹不断地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