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自己待在院子里,大概两丈远处,监督着。不时喝酒吃肉,而这可是害苦了那些劳累半死的铁匠。
本就是苦力,还看着你吃肉喝酒,又不时给你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自然心生怨气,干起活来,就是不满,而故意拖沓。
郑升一来,情况立时改转,他就是吩咐道:“去给他们拿肉和酒。”
一个外面站岗的兵卒,立即听令,就是照做。
背来一箩筐肉酒。
接着,郑升就道:“各位辛苦了,出来歇息会,吃肉喝酒!”
一声吆喝,那八个铁匠先是面面相觑,接着,纷纷侧目,看向张飞,似乎心有余悸。
但张飞此刻一副憨态可掬,在郑升身后,马首是瞻的模样,让他们安心。
铁匠看郑升平易近人,就是一个个笑逐颜开,出来外头,在院子里,席地而坐,一个个拿来肉酒,吃吃喝喝。
郑升就在一旁看着,不时说几句嘘寒问暖的话。
不必多说,这样的小恩小惠很管用。铁匠感激涕零,全部表示要为郑升赴汤蹈火,都是干起活来,无比卖力。
郑升见督促成功,就立即转向张飞,询问他:“那个欧冶子传人在哪?”
张飞立即怯懦,像是一个被抓奸在床的人,无比羞愧,各种低头抓耳挠腮。
郑升一看他动作,就明白他八成是干了蠢事。
郑升立即大声重复一遍,道:“他在哪!”
张飞这才开口,果断答道:“他一直光吃不做!就是一个吃白食的,我给他打了顿,赶他走了!”
郑升一听,瞪了张飞一眼,差点心给气炸。
他就是直接踹了张飞一脚,然后就是立即追问:“最后一次见他,他在哪?”
张飞答道:“屋后,那草地上。”
郑升闻言,就是夺门而出,接着,便是径直迅速朝屋后走来。
赶来这,看见地面,矮草堆上,一丛压折的草尖端,上头沾了点血。
郑升就是感觉不妙,他立即就寻着血迹,大概就是一点蛛丝般的血迹。
他找了一段路,终于在接近闹市的一处道口,发现了靠墙,正喘气,鼻青脸肿的欧冶子传人。
郑升过去,就是面色关切地搀扶起来他,他担忧地问:“没事吧。”
欧冶子传人似乎眼睛给打肿,就是长了个紫色的包,耸起挡住了视线。
另一只眼则索性闭着,似乎伤得更重,给张飞打的。
郑升忙自责,替张飞道歉,欧冶子传人见郑升诚恳,且他对郑升有好感,一直青睐郑升。
他就是宽慰道:“没什么,我的手没受伤就行。”
郑升一听,忙低头看他双臂,见他两手还是那般的超凡神异,胳膊依旧粗大健全,就是长舒口气,安心下来。
随后,郑升背负他回去,回来院子中,要张飞给他道歉。
张飞不情愿地听从了,敷衍地道歉。
欧冶子传人虽然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就是给郑升背着,住进来一间里屋。
大约这样养伤,又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还派遣了个贴身丫鬟。
但丫鬟当天,就给吓跑了。跑回来,说:“那人有病!他要砍我的手,研究我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