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刻意挑拨”,两个男子再不忍耐,双双迎战。
两个男子先后一左一右杀来,宽颌方颐的男子使匕首直奔李嬅面门而来,李嬅预判匕首轨迹,身子向后一仰,躲开刀刃的同时,她的足尖不留情面地朝男子的小腿扫去。
男子吃了痛,黑灯瞎火,他手里的匕首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见同伴倒在地上,使鸳鸯钺的男子也不再观战,这一位携带的武器比那一位厉害,身手也比那一位敏捷,武器在他手中灵活翻转、自由游走,李嬅方躲开这一手的武器,那一手的武器紧跟其后出击。
分开过了几招,李嬅只是一味躲避,从不主动进攻,两个男子不再各自为战,他们相互配合,两手皆持武器者在前头比划、吸引李嬅的注意力,另一位则随着李嬅移步,一寻到机会便抬手朝李嬅头顶探去。
若只需应对一人,李嬅不拔剑也能应对,一前一后夹击,前头那位的攻势越来越猛、两手的切换速度也越来越快,将鸳鸯钺舞得旋风一般,后头那一位抓住帽子用力往后扯,帽子系带嘞疼了李嬅,李嬅不得不抽出腰间佩剑朝前刺去。
待打退前面那一位,她一手护住帽子,另一手手肘用力往后拐。
被打中腹部,她身后之人还不松手,她向后抬腿高踢,踢中身后之人的下巴,她利落收腿,脖颈处不再有紧迫感。
逼退后头的,前头的那一位又挥舞着鸳鸯钺再度攻来,她扬手出剑,手臂几乎垂直于她的身体,“不必打了,我让你们进去。再打,动静大了,你们不怕引来官兵吗?”
阿良与阿珩的名字,乃至他们的大致模样、为人,李嬅以前就听罗逸笙说过,李嬅不便随意出面,所以此前并没有见过这两人,这一夜,先试过两人是否忠心,又试过他们的身手,李嬅认为差不多了。
罗逸笙昏迷不醒,令人忧心,李嬅先前还想着要不要派齐峰暗中保护,以防不测,此时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你到底是谁?你是女子!”两相对立,无论是剑,还是鸳鸯钺,都还没被收起来。
“你怎知我是女子?”
“你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那身段分明就是个女子。”
“我本是来与罗掌柜谈生意的,才刚,我方得知罗掌柜昏迷不醒。”李嬅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铜鹤。
“你要谈什么生意?我家掌柜出了些意外,你有没有趁人之危?”两度被李嬅踢倒的男子揉着下巴站起来,骂骂咧咧。
“放心吧,你家掌柜好好的,在里面躺着呢。”神秘人快速将长剑收入剑鞘之中,使得两个男子更加摸不着头脑。
“你是来谈生意的,方才怎么不讲明?还打吗?”手里还有武器的男子不敢放松警惕,以防女子再度出手。
“我无非是想看看罗掌柜的手下有几斤几两,否则,我怎敢轻易交托生意呢?”李嬅一面回答,一面转身开门。
门一打开,两个男子立即就要冲进去,李嬅拦在门口,“冷先生可没说你们能进去。”
“这二人的确是罗掌柜手下的人,端阳节那夜陪着罗掌柜找到冷宅的,就是阿珩,我转移罗掌柜时,阿珩与阿良都帮了忙。”
冷云空认了人,得知使鸳鸯钺的是阿良、扯她帷帽的是阿珩,李嬅做了个请的动作,“进来吧。”
阿良与阿珩走到床前时,罗逸笙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两个手下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气发愁,李嬅道:“有冷先生在,你们的掌柜定能逢凶化吉,随我来,我的这桩生意,你们来代替罗掌柜听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