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缓语气平淡,但却如同口含天宪,镇得众人不敢上前。
“怕什么,就只有一个人,难不成他还能撒豆成兵不成?”管家率先抽刀出鞘,厉声喝道。
“跟我上,请皇上立储!”
管家持刀上前,正想挥刀斩下,元琢身后突然飞出无数箭矢。他心里一惊,连忙退后几步,不停挥刀抵挡。
随着箭矢落下,清玄宫里一扇扇大窗打开,数不清的披甲兵卒从里面涌出,手持盾牌挡在元琢身前。
“好儿子啊,天下都在朕的掌握之中,你真以为朕老了?昏聩了?”
“无稽之谈!”
“如果朕不给你机会,别说清玄宫,就是皇宫大门你也进不来!本来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你们,没想到你竟然胆大包天行忤逆之事!”
随着元琢站起,清玄宫墙上跃出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皆死死盯着元涵一行人。
众人哪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外围几个人已经萌生退意,转身一看差点吓尿。只见原本空空荡荡的宫道上已经站满全副武装的兵卒,不仅早已弯弓搭箭,甚至还拉来了大炮。
“我我们完了,这是京营!”
几人的声音在人群里爆开,众人瞬间回头看去。入眼尽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兵卒,不是京营是什么?
看见京营的那一刻,他们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管家听着人群骚动,心里焦急不已,当今破局之法只有生擒元琢,要不然全都会死在这里。于是紧握长刀,解开身上大氅,刀锋直指元琢。
持盾兵卒不敢大意,马上上前阻拦。刀光闪过,只见一颗颗头颅飞起,盾牌在管家面前跟纸糊的一样。
几步落下便到元琢面前,浑身真气激荡,震开刺来长枪,手掌成爪欲要生擒元琢。
“放肆!”
清玄宫内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管家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一样,浑身真气瞬间萎靡下去,身上衣袍不知道被什么割得破破烂烂。
转眼间管家便倒飞出去,半空中落下一阵血雨。浑身上下好像被千刀万剐,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伤口,落地时已经气绝身亡。
火光映照下,头全白身着大红蟒袍的太监缓慢走出,垂手站在元琢身后。
“冯冯公公,你你不是”看清来人的瞬间,元涵浑身便冷汗直流,两腿抖如筛糠。再也站不稳,哆嗦着跪了下来。
元琢见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闭着眼睛摇头,轻声吩咐“大伴,将这逆子生擒。”
“其他人嘛,杀了!”
冯公公领命而动,真气鼓动直奔元涵而来。护卫左右的几人刚想阻止,瞬间被千刀万剐,鲜血喷溅了元涵一脸。
这时兵卒、锦衣卫也动了,在冯公公提起元涵的一瞬间,无数箭矢落下,人群里绽开一朵朵血花。
哭喊声、厮杀声、刀剑交错声和利器撕开血肉声交错响起,伴随着鲜血喷溅,头颅飞起,很快雪地便被染成鲜红色。
元涵被冯公公真气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一个个倒地不起,眼里的惊恐到了顶峰。但是喉咙干,想喊叫却一点声音也不出来。
两刻钟后,元涵带来的人被全歼。雪地里站着的人默契收刀,默不作声的打扫战场,搬运尸体。
从始至终元琢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淡漠的看着众人厮杀,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才轻轻摇头。
“唉,都是我大齐的儿郎,不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却死在争权夺利中,可惜,实在可惜。”
说罢元琢头也不回往里面走,看都不看元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