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为子不孝、为弟不友、为人不耻的东西乱棍打死,拖到南山上喂野狗。”他对站在前排的徒弟们说。
眼看有个楞头青就要接过木尺,老二周伟元噗通一声跪在周怀安面前,抱着周怀安的大腿,带着哭腔说:“您不能刚死了个儿子,又打死一个儿子啊。”
一边说一边回头向几个弟弟喊,“还不快过得磕头!”
怂五爷周伟贞先跟着跪了下来。贼四爷周伟利也过来跪下。棒三爷周伟亨还在磨蹭。
“老二,他今天敢卖大嫂,明天就敢杀你媳妇。你还为他求情?”这是让所有兄弟都与老三为敌啊。
老三周伟亨这才有些害怕,抢过来咚咚磕头,碰得地砖山响。
见几个儿子都跪在地上,两个知道师傅心事的徒弟也过来跪下……
“都想反天了?”想动手行家法的两个徒弟不敢动手、也僵住了……
那个霍武师看这架势,是理不循亲?还是敲山震虎?还是二者都有?
但霍武师知道这几个人是求情没有用的,事情没了他们也走不了,周怀安是在逼他们表态……
霍武师只好也上前抱拳说,“今天这事周三爷是有罪在先,也是因为我们把这事闹成这样了,请您饶恕他吧。”
“你是来抢人的,都为这个逆子求情……我都养了些什么孽种啊。”
仰天长叹一声,“看在霍武师的面子上……”
闯祸的周伟亨刚一得意,抬头却见周怀安转眼又对先前跃跃欲试的徒弟说,“把这个逆子架起来。”
不想让徒弟为难,他要亲自动手了。
“啪!”
“啊!”
“啪!”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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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
架着他的徒弟松开手,周伟亨直接趴下了,他就是真想站也站不成了。他的左腿骨打折了。
“你还敢胆大妄为不敢?”
周伟亨一边号哭,一边大声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开门,送几位壮士出门。”嘲弄的语气聋子都听得出来……
洪少爷如同斗败的公鸡,霍武师却脸红的像关公……
洪少爷灰溜溜地朝门外就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姓周的咋这么神机妙算?”
他不知道的是白天他和周伟亨喝完酒走后,一个跑堂的小二就跟掌柜请假说家中母亲病重,离开了酒馆……
霍武师却抱拳行礼后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洪少爷,你要抢的人被已经被这个逆子气成了个疯婆娘,身边还有个不足月的遗腹子。”周怀安既要绝了这群人的念想,又要在道德上抢得先机。他悲怆地喊道。
霍武师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转身回到周怀安面前,再次行礼:“您让我知道了怎样讲理、怎样识人……
不敢望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