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快说说,开多少,我们指定不往外说。”
宝哥儿心想,这些大婶儿倒是耳聪目明,自家相公去历家干活都知道,嘴上还是说着:“什么工钱,你们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听他这么说,一个大娘撇撇嘴,说道:“你这小哥儿可不老实,这历家的之前带着你相公俩人又修围墙,又买粮食的,天天呆在历家,上次我去看过,问了历家的,雇了你家周正帮着酿酒。”
“可不么,总能看见有从镇上来的驴车从历家那个老房子往外拉酒,我们可都看见了,这可瞒不住我们。”
“酒这东西可值钱了,历家卖给镇上酒铺酒多少钱一斤,这赚的银子不得堆成山啊。”
“你就说实话吧,这历家的给的工钱是不是可高了,还要不要人,我家”
听她们七嘴八舌的越说越离谱,宝哥儿赶忙借口家中有事,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赶紧跑走了。
“唉!唉!怎么走了。”
“切,这能拿乔,说说怎么了,要我说这工钱肯定给的高,这宝哥儿家之前都穷成什么样了,现在新衣服都穿上了。”
“可不么,我家住的离他家近,这隔三差五的就吃肉,那味儿飘到我家馋的我家大宝直哭。”
“真没想到这历绍,一个外来户,有这手艺,这银子不得像流水似的就来了。”
“看叶哥儿就知道了,前几天走个对脸,我愣是没敢认,不像以前干巴巴的,有肉了也白了,衣裳一看就是好料子,头上身上那首饰一样儿不缺。”
“这都是命呀,当初谁能想这叶哥儿后半辈子还是个富贵命。”
“不过叶哥儿那肚子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历家的这么能挣银子,肯定想要儿子,等着看吧,要是一直生不出来”
“是呀,这男人都想要儿子,叶哥儿要是生不出来的话,保不齐就得再娶几个小的了,到时叶哥儿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唉!你们看,那不是赵家的吗?”
“还真是,赵家的,干嘛去啊,你家叶哥儿可是嫁了个有本事的男人,都雇人干活了,两头的有镇上酒铺的人来他家拉酒,这银子挣的跟从地里割草似的容易。”
“是呀,你是叶哥儿的娘,他没好好孝顺孝顺你,给你也买俩金镯子带带。”
这阴阳怪气的当谁听不出来似的,赵母黑着脸说道:“闲的你们在这扯舌头,我家的事儿少打听。”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呀,这赵婆子,跟谁在这甩脸子呢。当妈的不心疼自己哥儿,难怪现在叶哥儿发达了也不想着你。”气的大妈冲着赵母的方向叫骂。
旁边的人赶忙劝她,“行了,行了,你快别惹她了,她家修文又没考上,之前天天嘚瑟说这次肯定没问题,别说是秀才,就是举人都没问题,这一下子打脸了,心情肯定不好。”
“就是,她家修文这些年一直在镇上读书,田里的活从来没看他干过,这回又没考上。”
“听说赵婆子张罗着给他说亲了,之前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的,现在他都十九了哪还有合适的,再说了书读不明白,地里的活又干不了,谁家能看上他。”
“要我说,就是她自己作的,要是之前对叶哥儿好点儿,现在他发达了能不想着娘家吗?”
“就是,就是,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