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远下意识的看向陆之岩,见他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明显少了几许,又苦恼的看向唐之芯道,“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这虾是之岩专程为你剥的。”
“没事的舅舅,盘子里还有没剥的,我要吃让他继续剥就是了。”唐之芯说着,把碟子里所有剥好的虾都给了傅修远。
陆之岩嘴角抽了抽。
真当他是随便使唤的工具人了?
好气啊!
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佯装不介意地对傅修远说:“没事的舅舅,吃吧,我喜欢剥虾。”
神他娘的喜欢剥虾!
唐之芯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原来你喜欢剥虾啊,我还以为你只为我一个人剥虾呢,既然你这么喜欢剥虾,喜欢我们家剥虾的事,就给你包全了。”
陆之岩身子往后一仰,不想和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讲话了,保持着慵懒的坐姿,双目严肃的凝视着对面的傅修远。
“舅舅,楚昊失踪了。”
“什么?”傅修远闻言,吃饭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他抬起头来,对上陆之岩的双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陆爷说,“我们这次来A城,主要就是为这事来的。”
唐之芯也紧跟着严肃起来说:“是呀舅舅,酒都这片,很多关系和人脉,我们都不是很到位,你是这地界上的大佬,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干爹?”
“干爹?”
傅修远皱着眉,神色略显得有点吃醋,“你居然认楚昊当干爹了,他个臭小子何德何能啊,连我都只能当你舅舅……”
唐之芯没想到傅修远的胜负欲也有这么强,尴尬的呵呵呵的笑了笑说:“没事的舅舅,我这不是来找你做亲子鉴定了吗?
万一检查结果显示我是亲闺女,你不就从舅舅变亲爹了,到时候我喊你爸,比干爹还亲!”
傅修远就爱听这些,瞬间就满血复活了,笑说道:“这还差不多,找你干爹那事,你就放心吧,我让老郭出面。
在酒都这地界上,老郭出去就能代表我,你们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向他求助。”
“老郭?”
这是唐之芯第二次来傅修远家,上一次光顾着和傅婉婷斗智斗勇了,她并不知道傅修远家还有老郭这么一号人物。
一旁的管家大叔立马出声道:“老朽的弟弟,他和老朽一样,跟了老爷二十多年了,主要负责一些家外边的事,芯儿小姐和姑爷,都可以放心的信任他。”
“可是,您不是姓傅吗?”傅修远家有好几个管家大叔,但这个是总管,唐之芯记得很清楚,他和傅修远是同一个姓的。
“您的弟弟怎么会姓郭呢?”
傅管家闻言,下意识的望向了傅修远,同一个爹妈生的,却不同姓这事,是有故事的,没有傅修远的同意,他可不敢擅自把里头的故事说给唐之芯听。
“还不是因为你妈。”
唐之芯眼睛一亮,一下就更有兴趣了:“不是吧?居然和妈妈还有关系!舅舅你快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傅修远垂着眸,认真的吃着唐之芯给他的虾子,告诉唐之芯说:“你傅大叔哥俩和你妈一样,从小在傅家长大。
他们哥俩,也算的上是我和你妈妈玩伴,有年冬天傅二从外头捡了一条蛇回来,那时候他还小,不晓得蛇是一种非常凶残的冷血动物。
你妈让他把蛇炖来吃了,不然蛇醒了会咬他,他不信,还把蛇带到被窝当宠物一样抱着睡,后来那蛇在空调屋里待久了,苏醒了过来,就咬了傅二。
从此以后,你妈就给人家强行改了姓,叫人家郭先生,以此为戒,省的以后他再犯同样的错误,对一些穷凶恶极的坏人动恻隐之心。”
唐之芯听后,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说:“这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关东郭先生什么事?如果我没记错,郭先生是和狼有关吧?”
“你妈说了,农夫不晓得姓啥,郭先生与狼和农夫与蛇,寓言的本质是一样的,总之,傅二是因为你妈,才变成郭二的。”
唐之芯不禁沉吟了半晌,经过一番严谨的分析和推测后。
心想:这个郭叔叔这么听妈妈的话,让他改姓他就改了,他的心多半是向着妈妈的,没准妈妈当年在医院被人下毒的事,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下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