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她二人围住,叶浅夕肩上的小蛇吐着信子,萧绾柔的手攥在锦袖里,“叶浅夕,你给我等着,走着瞧。”
她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其丢进御花园的水池里淹死她。
远边屋檐,无寻望着自家主子,面色静水目中冰冷,周身似寒,与之亲近半分冷得透骨,这样的他才是威名赫赫的北定王。
若是当真舍不得叶姑娘为何不去告别呢?
“王爷,我瞧着叶姑娘对您也不无情谊,您为何…”
风息竹默不作声。
他不知她心意,只听得一句话,“若有惦念,必然在意。”必然记挂。
可她好似并不惦念自己,她手中攥着的那封信,才是她闷闷不乐的源头。
他留下那封信,便是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他了解她胜于自己。
若想知道在不在乎分离一次便知,若不惦念,便不记挂。
也好。
“无寻,将上京的一切忘记!”
他的嗓音又恢复如既往的冷,与她相伴这些时日,似唯有他沉沦的梦。
以兴建女塾为由执拗地将一丝丝痕迹留在她身边。
今后再无风息竹,只有萧墨行。
他要为母亲,为叶将军和云姨讨回那些债,就不能让自己有牵绊。
朝阳落,夜幕升。
叶浅夕的眸子依旧紧盯桌上的那封信,那人上回离开时。
让自己没能收集到十二生肖的兔子,这一回又留了一封不能拆开的信,当真会折磨人心。
“阿月。”卿染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河州上放河灯?”
幼年不开心时总是寄托于河灯,可现下叶浅夕只相信自己,不信神明。
“不去,你和清婉去吧!”叶浅夕闷闷的嗓音,她有旁的事要做,二人出去了正好。
卿染只是想让她也出去散心,毕竟这样时日不多,前些日子的龙舟她都没能去上。
见她执拗,只好拉着柳清婉出了门。
柳家家风不严,柳清婉也常随兄长一同游玩,不过世家贵女与普通百姓玩乐之所不同。
长街辉宏,水色见深,两岸灯影荡于湖中,河洲上的水亦是涨了不少,倚在栏商似乎就能触及到水。
无人约束,柳清婉倒是有些稀奇。
人群之中,她隔着帷帽看到一熟悉的身影。
姜家世子,姜昭云。
他容色略憔,一身青色长衫。
墨发冠玉,短短几步便咳了不下数十遍。
路过她身边时,她身形僵硬,心中泣血眼中含泪。
戴了帷帽与假面,依旧怕他认出,慌忙闪过身去假意寻小摊上的物件。
斯人远去,柳清婉掀开帷帽白纱,露出一张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面容,眼中有牵扯不断的情愫,亦有悲愤与不甘。
而今,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而她已落入泥潭,即便苟活一息也不能与他并肩而行。
所以即便能有机会与他写信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不知多时,等她发现卿染不在时忙四下张望,挪步探寻。
“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