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竹只觉头疼不已,养了多日,已愈的内伤外伤在此刻统统透着痛意。
“蒲月。”叶浅夕引颈探看,她提着裙摆,长靴有些宽大走起路来有些慢。
蒲月急切地一步轻身越过草丛,恨不能立刻扑倒她,“小姐。”
两人相触时,一旁男子的目光始终盯着蒲月的手。
不甘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忽而他又低首,掌中除了那根发丝牵连着的两只干树枝,什么也无了。
叶浅夕身上的墨鱼却很‘识相’的并未出来吓唬蒲月。
她拉着蒲月将近况说了个大概。
与二人开心的情绪不同,风息竹的心此时陷入永夜。
他早已起身,负手故作无谓,却挪步将身后的石碑遮得严严实实。
无寻也被这丫头的喜庆感染,称呼自家主子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欢愉了些,“主子。”
他被自己带着些许柔和的嗓音吓到,摸着脑袋腼腆一笑。
风息竹远望丛林,林中的黑影莫名被这寒如白刃的眼神惊出一身冷汗。
分明就快礼成了,这个错他们可不能背。
无寻跟着王爷的眼神望去,只看到些许黑影一闪即逝,有些纳闷。
他略扫一眼一旁早已腻成一团的主仆。
摸不着头脑,只好问道:“主子,您还好吧!”
“有没有伤着?”无寻仔细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外,不像是重伤的模样。
他将声音压低,“你说本王有没有伤着?”
以本王自称看来主子是真生气。
他正欲询问,蒲月拉着叶浅夕来找他,“小姐,这个家伙故意走得那么慢,分明是不想让我找到你。”
无寻圆睁双目,又微微一侧,望见的只有主子黑沉的脸。
“叶姑娘,我伤得有些重,所以一路上才耽搁了些。”
对于这点叶浅夕有些愧疚,“多谢你照顾蒲月。”
“小姐!”蒲月拉着叶浅夕的衣角,却小心地查看这位将叶浅夕照料得‘十分’妥帖的男子。
不苟言笑,目若寒冰,拉着一张脸,真不知小姐是如何与这位冰山圪塔一同相处半月之久的。
好在,越是这样不近人群的男子才能让她放心,短短一日的行程她好似走了千山万水,不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