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像唐三爷的酒?!”
东平的话打断了杨浩宇的回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要想喝到这一口,你就必须到古寨春酒楼来!”
韩东平说,“这古寨春原本就是唐三爷亲自酿制的,独家专供古寨酒楼,其他任何渠道都没有办法买到!”
“哦!真的吗?”杨浩宇惊喜地说道,“唐三爷还活着呢?”
“看你这话说得!”东平说,“人家才六十多一点,壮着呢!”
说着话,东平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探头向楼下张望了一会儿,反过手来招呼到:“昊子!来!你过来看看!”
杨浩宇移步到窗边,顺着东平手指的方向,他看见了楼下,自己刚才进门时,正在指挥食客们泊车的那位看着有些眼熟的壮实的虬髯老人。
“你刚进来时没见着吗?”东平小声说道,“那就是唐三爷本尊!”
杨浩宇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在楼下,那个老爷子看到他后似曾相识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时候,他经常到粮管所酒厂的唐三爷那里,为自己的父亲打酒。
时隔二十年,唐老爷子一定是看他面熟却又不确定是不是他。
两人重新坐下,杨浩宇已然忘了今天是来和东平谈有关天坑承包的事情的,反而对唐三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怎么会在这里?”昊子问道。
“你不知道唐三爷是古春的大舅吗?”东平说。
“原来是这样!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昊子恍然大悟,“他既然叫唐三爷,怎么会是古春的大舅呢?”
“古春外婆生养了六七个孩子,唐三爷前面的两个和后面的两个都没能活下来或者是很早就夭折了,只剩下唐三爷和最小的幺妹也就是古春娘。”
唐三爷虽排行老三,但男丁中是老大,所以古春就叫他大舅。
粮管所改制以后,酒厂也停办了,唐三爷谢绝了好几个私人酿酒作坊的高薪聘请,只身一人回到了两河口的老家。
唐三爷无儿,一个女儿早年间与人跑出了山,至今音讯全无。前几年老伴儿也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古春自小就和她大舅亲,所以从福建回三姓寨开这个酒楼时,就把她大舅叫过来帮忙,就这样一直跟着外甥女古春了。”
东平一边斟酒,一边说到,“来!边吃边聊!老规矩,先干三杯!”
两人仰头连干三杯。
杨浩宇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酱香在口腔中弥漫,酒体柔顺丝滑,丝毫没有辣嗓的感觉,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父亲至今还经常念叨唐三爷的这高粱酒,说那是咱三姓寨人自己的茅台。
“咋样?!”东平问道。
昊子伸出大拇指,说:“真好!”忍不住拿起酒瓶,又仔细端详了一番。
“现在卖多少钱一斤?”
东平右手拿着一块腊猪蹄,香喷喷地啃着,左手伸出那根粗壮的食指晃了晃,囔囔到:“这个还是内部友情价”
“一百?!”杨浩宇惊讶地问道。
“对啰!”东平又满上一杯酒,举起杯来说,“最普通的散篓子就要1oo块钱一斤。”
“像这种青花瓷包装的,我也是第一次喝。”
“这可是咱三姓寨人自己的茅台啊!”
杨浩宇端起杯来和东平轻碰了一下,“好家伙!这价格都涨到原来的5o倍了!能卖的动吗?”
“卖不动?!你能买得到就不错了!”东平说。
“你知道吗?”东平神秘兮兮地,“古寨酒店后的这个山洞,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
“唐三爷现在酿酒的大部分工序,依然还是在他两河口的老家。”
“古春把她大舅老家的祖上建的那个房子全给扒了,唯独留下了那个上百年的酵池。”
“围绕着酵池,古春又请专家按现代化标准建起了一个酿酒厂,目前还在进行各项专业化的认证!认证完成后,如果满负荷生产的话,产能都可以达到2oo万斤了!”
“但现阶段的古寨春酒,依然是唐三爷按照老方法间歇性生产出来的。”
“据说,其中的一大半都被拉到北京去了,卖到四五百块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