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一同上路的,还有复兴衙门的观察团,他们将负责把山南的情况回馈给议事局,以决定何时拨付第一期借款。
等他们走后不久,秦雷也要上路了。战役的第二阶段已经展开,杨文宇部的镇南军全线压过了山南,把弥勒教往襄阳樊城一带驱逐,而他将和秦有才一道,率领一万步军北上,驱逐盘踞各地的弥勒教徒之后,再解除襄阳湖水军之围,最后会同杨文宇部在襄樊一带,对弥勒教实现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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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夜,若兰自是万般不舍,将秦雷的随身行装打点了一遍又一遍,足足装了七口大箱子。
看的秦雷哀叹道:“若兰,我是去打仗,又不是搬家。这个马桶就没必要带了吧?”
若兰听了,认真思考一会,坚决摇头道:“不行,不然半夜里起来怎么办?外面更深露重,爷会着凉的。”
秦雷‘哦’一声,又问道:“那这个木桶呢?这么大家伙带着多麻烦?”
若兰认真道:“一天奔波下来,爷定然浑身疲乏,洗个热水澡,夜里睡得也能踏实些。”说着又有些兴奋道:“其实不占地方的,奴婢把您的面盆、脚盆、还有水桶,一个套一个,都塞着这个浴桶里了……”
再看秦雷一脸呆滞的样子,若兰停下手中的活计,秀目通红道:“奴婢不跟在身边,您可不能不拿自个身子当回事啊。”
秦雷轻轻拉起若兰柔若无骨的身子,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云裳跟着吗?”
他不说还不要紧,一提起这事,若兰的心中便涌起无限的酸楚,本来就水汽氤氲的双目,终于落下泪来。
两人一路南下,日日同眠,感情早已非比从前。见到若兰落泪,秦雷从怀中掏出手绢,细心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是谁惹我的小若兰不高兴了?”
若兰心道,除了你这个冤家还有谁。强撑着从秦雷怀里起来,擦干眼角的泪水,小声道:“奴婢就是舍不得殿下,不为了别的。”
秦雷转念一想,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由暗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把姑娘重新拉到怀里,温言道:“小若兰莫多想,行军打仗不能带女人,这是铁律,孤不能违反的。”
若兰终究忍不住,声若蚊鸣道:“那云裳……”
秦雷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若兰挺翘的小屁股,惹得姑娘一阵面红耳赤,钻在秦雷怀里只是不依,那点小小的别扭也就烟消云散了。秦雷这才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腻声道:“小兰兰……”
这么恶心的称呼,只有被秦雷迷得神魂颠倒的若兰,才能安之若素的接受,而不起鸡皮疙瘩。她在秦雷怀里换个舒服的姿势,小鼻子哼哼道:“嗯……”
秦雷揪揪她小鼻子,柔声道:“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可要帮我保守住啊。”
若兰把头深埋在秦雷怀里,闷声道:“不要告诉若兰了,爷的话若兰记得太牢,怕夜里说梦话走漏了。”
想到当初那个恭谨的小宫女,现在也会说些甜腻腻的情话了,秦雷不由得意的嘿嘿笑起来。半天没等到秦雷下文,却听到他淫贱的笑声。若兰终于忍不住抬起琼首,目含春水的望向秦雷。
夏衫单薄,姑娘那惹火的身子在秦雷怀里腻了半天,早就弄得秦雷心里长草。此时被若兰含情脉脉的一望,便如一点火星投入滚油中,腾地燃烧起来。
秦雷低吼一声,拦腰横抱起若兰,甩手扔到柔软的大床上,未等姑娘修长的身子落下,他便恶狼般扑了上去。
这正是:烛影摇曳,为是久别任君怜;被浪翻红,交颈鸳鸯抵死眠。
若兰早已不知昏天黑地。只觉得生生死死无数次,直到香汗津津的卧在秦雷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无限满足的秦雷抚摸着若兰光滑的手臂,有些歉意道:“小宝贝,我跟你说下云……”
没等‘裳’字出来,若兰便轻轻捂住秦雷的嘴巴,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良久才幽幽道:“奴婢越来越不知足了。”
秦雷心中一紧,柔声安慰道:“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孤不能都娶回家。放心,我对云裳没有别的意思。”他本来想说,我不会对不起你和诗韵的,但自己都觉得无耻,便强行咽了下去。
若兰瘪瘪嘴,强忍住又要留下的眼泪,呢喃道:“奴婢知道,这世上只有爷这样的好人儿,才会对一个婢女如此呵护在意,奴婢也发誓一辈子小心伺候,不惹您生气。可爷对奴婢越好,奴婢越把心扑在王爷身上,就越不知足……”
说着费力的抬起头,泪眼婆娑道:“爷,您别对若兰这样好了。兴许您对奴婢凶些、冷淡些,奴婢便知道好歹了……”
秦雷把胡思乱想的小丫头重新搂在怀里,温声道:“知道孤最喜欢若兰什么吗?”
虽然没抬起头,但姑娘那晶莹圆润的小耳朵,却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