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跟在两个人的身后,担忧的顺着温欢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了齐和玉摆在书桌上面的花瓶。
偏偏这个时候温欢还指着那个花瓶问:
“就是那个被皇上说是包子的花瓶,皇上看见了没有?”
皇帝:“……”
福泉:“……”
唉,老奴都说了,您这是这么着急的出来干嘛啊?
现在事情一下变得有些尴尬,齐和玉站在一边说不出话,看着面前的花瓶咧开嘴讨好的笑了笑。
“这不是当初我眼瞎吗?那么好的东西竟然被我给看错了,我的错。”
温欢幽幽道:“所以皇上就偷我的花瓶?”
齐和玉眼睛应该从来没有瞪过这么大,大到旁边的福泉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温公子,事情跟您想的那肯定是不一样的。”福泉试图解释。
“所以你现在都不自己解释了吗?”
温欢这话一问出口,齐和玉飞快的给了一个福泉赶紧撤离的眼神,接着拉着温欢的手朝里面走试图解释:
“我没有,是福泉话多。再说了,这个花瓶我就是当时…看见底下的人正好送进来了,想着说也算是咱俩关系突破的一个进展纪念品对不对?”
“你要这么说倒是也对。”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花瓶齐和玉一直跟着他去官窑后面也发现不对劲的。
“但你没跟我说就把他给拿走了。”
齐和玉立马道歉并且很诚恳的说道: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的,你消消气,但我很喜欢这个花瓶,当初的时候纯属就是我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看不见好东西,这么漂亮的花瓶都没看出来,唉真没用。”
一连串的花言巧语用温欢完全没有想到过的方式袭来,温欢坚持的时间都不过一炷香,心里面的气瞬间就消散了。
他大大方方的坐在皇上才能坐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看着面前已经放上鲜花的花瓶突然觉得就算是灰扑扑的跟旁边那些做工精良的玉器不同,却还是很好看。
是唯一一个能上这张桌子的好看。
怎么说呢,心里面之前被说是包子的那最后一点点的怨气现在也都散掉了。
都坐上这个位置了,温欢装模作样的指了指桌子上的奏折问道:
“你这里面有没有没用的废话文学?给我看看呗。”
齐和玉笑了笑,“你想看就自己拿,里面废话太多了,就算是说正事的都得先说上一堆废话。”
要说怎么人一批改奏折批改那么长的时间呢?
齐和玉每次看着奏折里面各种讨好问安都不想说什么,问题是怎么会有打成把上的奏折当成小孩子吵架的告状书啊?
谁家谁家今天跟他吵架了,谁家谁家今天多占了他什么什么东西,总之一些鸡毛蒜皮甚至是衙门都不一定会管的东西,这群人天天来他这里诉苦,齐和玉烦的要死。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拿着奏折上他们家去好好的问问,这种话究竟写出来是干嘛的?”
“那你这个规矩之后也得改改,要么让那些人也感受感受到你的痛苦,要么呢就规定他们不许写与朝政不相关的事情,反正减少看奏折的时间,开心每一天才最重要。”
温欢想起念书的时候老师好像说过有一位皇帝因为他自己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要了解包揽所有的政务,卷成这样然后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