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盛曜的响了,他接通后表情沉静,下一秒把递给她。
她接听前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然后淡漠的拿到耳边:“有事吗?”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
“浓浓。”宁爵西绷紧的嗓音中有一丝轻叹:“要走为什么不说一声?”
她笑了声:“说了有用吗?你的保镖站在病房门口不准我离开,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他平静的说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想你也有事。”
“你能让保镖保护我一辈子吗?我如果是你,我会抓住想要害我的人,而不是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
她讥讽的说完就要挂电话。
话筒里响起他深沉如海的嗓音:“浓浓,想不想知道拨浪?的秘密?”
死寂般沉默了近一分钟,她轻声开腔:“宁爵西,你赢了,我等你。”
“他要过来?”盛曜在她挂断电话后问。
秋意浓目光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重新找回声音:“对。”转头看他一眼:“你走吧,我要下车了。”
影视城外沿街有很多商铺,门口也有些供游人休息的长椅,秋意浓坐在那里,前面是川流不息的游人,空气中飘着喧闹和各种小吃的味道,不远处能看到各种朝代的宫殿一角。
渐渐起了风,飘起了小雨,正是初春,天气渐暖,游人兴致很高。
风夹着雨丝吹起了她长长的直发,这是前几天和画儿对调身份时特意拉直的。侧头看到盛曜的车停在原来的地方没有走开,他似乎要等宁爵西过来接人后才走。
过了大约几十分钟,宁爵西的车开过来,停在停车场的另一角,她扯了下唇,起身拍拍身上过大的黑色大衣,想起来这是盛曜的,脱下来走到他车那里把大衣还了回去。
宁爵西推开车门开车,看着她从盛曜车旁回来,微微眯起瞳眸,压低嗓音中有着浓浓的不悦:“秋意浓。”
她抬手抚过沾了雨丝而贴在脸上的头发,唇角浮出几分冷笑的痕迹:“我差点忘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拨浪?的秘密,你又在骗我是不是?”
他用手抚压过她的唇角。仿佛能把那个令他碍眼的冷笑抹去,平缓的声音说:“我没有骗你,我猜想,拨浪?的秘密可能在你们两姐妹身上,至于是哪里我目前还不知道。”
这句话听上去是说了什么,但细细一品,根本什么都没说。
她眼神自嘲的看着一脸深情的男人:“我来找她,你迫不及待就过来了,我真想不明白,你既然如此在乎她,想替她掩饰,你为什么要拒绝和她重新在一起?你答应了,可能画儿就不会失踪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浓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他面色无波的看着她,薄唇轻吐气息:“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
他的语气笃定,不容置喙,放在平常,她会信,并且深信不疑,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对他的信任已经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无感。
疼过之后是麻木,麻木之后就是无感,这就是她当前对他的感觉。
“我不要听这些。”她的脸因雨水而变白变冷,声音更是如游丝般:“我只要你一句话,帮不帮我从秦商商那边要人?”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她用手一拨,外套掉在地上,被地上的雨水打湿不能再穿了,他看向她放柔了音量说:“你穿太少,容易着凉感冒。我们回车上再聊。”
尽管她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病号服,可她并不觉得有多冷,所有的感官就像失效一样,推开他的手,咬着字慢慢说道:“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帮我从秦商商那边要人?”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前为止,我调查的结果是与秦商商无关。”
“怎么会与她无关?”她咬牙:“她已经承认画儿在她手上,怎么会与她无关?如果你非要包庇她,那么我只有照着她的话做——和你分手,永不往来。”
“她是这样说的?”他眉梢紧蹙,有条不紊中透着疲倦之色。连续两个月都在纠缠秋画与秦商商的事,任何人也会心力交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想和我在一起,既然你三番两次怀疑她,她知道自己在你眼里洗脱不掉罪名,干脆承认,让你和我分手,这么一个小手段,浓浓你一向聪明,怎么也会中计?”
她眼神迷离涣散:“我倒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只要能救出画儿,什么我都能……”
“秋意浓。”他打断她的话。恼羞成怒的抓住她的手臂,硬把她塞到车内,打开暖气,抓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在掌心捂着,咬牙切齿道:“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商品吗?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