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蹲下来,与管家说着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管家的声音非常小,她走近时管家已经说完了,宁爵西拧眉蹲在地上,望着一堆焦土抿唇不语。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重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看向秋意浓:“还要不要逛了?”
她使劲摇头:“我们走吧。”
其实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她干什么,越是好奇,现在她上来了,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还不如不来。
往游艇上走,她禁不住好奇问他:“那个一直想要见你的女孩,是不是惦记的是宁谦东?她知道他在这里出事了,所以就想上来看看?这应该没什么吧,为什么不让她看一眼,她要求的只是一眼而已。”
“要求的只是一眼而已。”他咀嚼着这句话,喉间溢出低懒的冷笑,“你以为她是用情之深,嗯?”
难道不是吗?
她记得那个女孩在餐厅提到过什么七天美妙夜晚……宁谦东如果真的在这座小岛上出事,而那个女孩这些年来在这里盘旋不肯离去,不去寻找下一段感情,难道不是因为她对宁谦东用情之深吗?
男人削薄的唇紧闭,不发一言戴上墨镜,黑色镜片的阻挡无法看清他眼中的神色。只反射出她一双迷茫的眼睛。
回到原来的岛上,秋意浓想跳下游艇,却被男人默不作声轻松抱下来,刚才去小岛上也是这样。
她抿唇露出笑容,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踩在柔软的沙滩上。
终于没忍住,她开口问:“你大哥是不是没死?”
他唇畔噙起诡异的寒笑,“也许。”
也许,也就是可能性很大。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细思极恐,如果宁谦东没死,这些年去了哪里?
宁谦东出事后所有人都把矛头暗地里指向宁爵西,认为是他下了的黑手。
那么宁谦东为什么至今没有出现?
是躲在暗处?
假如躲在暗处,那宁谦东应该最恨的就是宁爵西,恨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如此一来,多年来悬在心头的一桩疑团终于有了一个很好的线索,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那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宁谦东。
前面就是别墅,宁爵西的响了,来电显示上是岳辰的名字。他出来度假交待这岳辰,没有紧急的事不要打扰他。
“怎么了?”
“宁总,找到宁大少了。”
他眸光未动:“在哪儿?”
“今天早上在沧市一个小渔村边的码头上,苏柔好像被几个流氓调戏了,有个男人为她挺身而出,可能他手上有武器之类的,把几个流氓打伤了……好象挺严重,有人报了警,警察把他们都抓进了派出所。当时警察就觉得那个为苏柔挺身而出的男人有点眼熟,一看好象是宁谦东……”
“你见到他了?”
“见到了,可是他坚持说他不是宁大少,我问他要具体的名字,他说他是黑户。”
“这里不是穷乡僻壤的山区,没有黑户这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您看您要不要来一趟,人就在岛对面的乡下派出所里。”
挂了电话,宁爵西面不改色的优雅踱步。
身边的秋意浓只大概听到了派出所几个字样,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偏头问他:“谁被抓进了派出所?是翩翩?”
“不是。”他双手好整以暇的插在裤袋中,眼中浮起波诡的笑痕,“是我那个没死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