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虽然你真的很不快乐,但是你很幸运。只是你一直都忽视了那些细小枝节。
长乐是好脾气。
再往深处想,如果能嫁给长乐,应该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对象是所有女孩子。
“是啊,与你对话,我总是会想得比较多,因为总是要担心你是不是过得开心是不是过得好。”长乐的诚实有时候让我很惭愧,因为我并不能实现他的期望,反倒是一直让他失望。
“过得好怎样,过得不好又怎样。终归是要过下去的。”我没有告诉长乐,王斯祁曾经也是这样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知道这些都是关心。可是我却总是能够以最不合时宜的方式回绝的很干净。
我总是让关心我的人不高兴。这是我的毛病,也是我后来的必须为之付出代价的源泉。
“苜蓿,你过得好,我自然是最高兴的。但是,你要是不快乐,我其实也是无能为力的。能做的不过是陪着你一切难过罢了。没有实质性的意义。”长乐说。语气依旧淡定,隐约之间我却嗅到了淡淡的悲哀。
“我喜欢你那句没有实质性意义,说得很好,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再做这些无用功。”其实只是想和长乐抱怨一下坏心情,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偏离了主题。
“有句话,你一定听过吧?”长乐反问我。
“什么?”我猜不到他想要说的话。尽管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简单极了的模样,也正因为如此,太过简单反而让人无从知晓。
“你笑的时候,全世界陪你笑。你哭的时候,却只能一个人哭。”“我一直觉得这样很凄凉。也许苜蓿你不会这么认为,但是,很多次我都在想,要是我哪天心情低落极了,甚至掉了眼泪,如果是苜蓿陪在我身边我会喜不自禁的。”长乐又加上了一句,“虽然说男孩子不能让女孩子哭,可是要是有人为我而哭,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长乐的傻气确实是名不虚传。
“我只是觉得人情淡薄,世风日下。”“人死了,自然会有许多人哭丧,不必心生向往。”还好没有叶小绿在场,不然我就危险了。她肯定会不留情面的把我臭骂一顿,而且绝对比菊里要狠心。
“……”长乐一瞬间失语,不过很快又接上话。“可是即使是灵前哭丧,也未必人人都是真心真意悼念吧?”长乐会这么反驳我,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
“长乐你比我还要悲观。”我不禁感叹。
“苜蓿,你其实是很温暖且温柔的人。只是你自己一直不肯承认而已。”长乐这样算是认可我的点评了吗?但是我不想回应他的评论。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无数次在书上见过这句话,可是我就是不想去究其深意。从这种方面来看,不敢正视自己的人其实也是很懦弱的。
“不,那只是别人对我的期望。我的性格恶劣且任性,根本没有人能受得了我。我很清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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