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再见,再见,我们一定要再见啊。
听到王斯祁的回答,我几乎是舒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要是有了,会告诉你的。”王斯祁偏偏加了这么一句话。
“婚礼的时候会要请我?”我问。
“如果她没有意见的话。如果你愿意来的话。”王斯祁说。我一直站在他的右边看着他刷碗,冲水。他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就好像对一个普通朋友一样,说着未来的小打算。
“王斯祁,我说过吧,我是不会祝你幸福的。”我任性的本性又回来了,明知道这些话都是不必要再说的,可是,一瞬间,我理智尽失。
“嗯,那你就自己好好幸福吧。我也会好好的。”王斯祁依旧是之前的那个表情。
不爱的时候,就真的是真的不爱了,我现在完全是不相干的人。再回头想想之前我的感动,其实不过自己一个人在瞎感动而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斯祁……”我很小声的念叨着他的名字,我并不需要他答应我。
“毕业以后你想好在哪里工作了吗?留在长沙吗?我大概会去上海。前段时间网络面试了一家金融公司,考核已经通过。”王斯祁把最后一只碟子放进消毒柜里。他把台面上的水渍擦干净,然后摘下了围裙。
“我会留在长沙。”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他。
当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是另有打算的。我要和王斯祁在一起,王斯祁去哪我就去哪,天涯相随。
如今真是到了选择的时候,两个人却是早已做了各自的选择。
“好好加油,坚持自己的初衷。”王斯祁准备离开了,我知道。
“你也是。”天知道我是怎么挤出这三个字的。
分了手的人,只要一方还爱着,就不能够妥帖的面对再一次山远海远。我甚至自私的希望我是那个不爱的人,可我的爱情,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王斯祁,我们已经不会再见面了吧。”我说。
“也许是的。不过世界很小的,说不定某年某月在长沙我们冷不丁就相遇了。”王斯祁笑。那么爽朗的笑容,可见他真的放下了。
“直觉告诉我,我们不会再见面了。”真的很想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最后再拥抱一次。
但是,我不能。
“苜蓿,叶小绿的事情,我很抱歉。你不要放在心上。叶小绿是个好女孩,你们的友情也很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我先回去了,学校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王斯祁说。
“再见。”纵然想说的话依旧没有说完,但是,到这一刻,一切语言都是苍白和无用的。
面对一个心早已不在你身上的人,就像对着一个聋子兴致勃勃地弹着你喜欢的钢琴曲。
“再见。”王斯祁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斯祁,你知道我说的这句再见的意思吗?
再见,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是再见啊。我们会再见的!因为我不希望再也不能见到你,即使不能再携手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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