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汐潮这个路辞旧又得寸进尺。
“舅舅我们自己穿。”
“我又没说给你们换,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化衣服。”宫汐潮坐在床边,下巴指使,“穿吧。”
尾巴和大龙先自己穿好,去给嘟嘟猫崽帮忙,里面的袖子卡到一半,嘟嘟不舒服,一直动胳膊,两崽没出来,还给套。宫汐潮让俩只让开,亲手给嘟嘟重新穿了。
末了点评尾巴和大龙。
“笨。”
尾巴大龙委屈巴巴。
路辞旧冲好了奶粉,四只抱着奶瓶喝完奶,上过厕所,这就出门继续玩。
夜晚的游乐场人还是很多。
都为了表演来的,家长带着小朋友,还有烟花。
景区灯亮晶晶的,路辞旧让四只牵好了,完了表演,嘟嘟说“尿尿啊。”
“好,咱们找厕所。”
出门前喝了奶,是差不多。路辞旧让四只都去一趟。
嘟嘟是女孩,不好进男厕所,路辞旧便叮嘱嘟嘟自己进去,上完就出来,宫舅舅在门口等你。嘟嘟很乖巧点脑袋,路辞旧带着其他三只进男厕。
男厕人不多,女厕人还挺多。
路辞旧这边上完出来,宫汐潮不见了,他愣了下,想到什么,找了位女士麻烦进去找嘟嘟。
“没有你说的女孩。”
果不其然。
路辞旧现在后悔没给雕总买手机,回去就得安排上。
“啾啾别急,我知道舅舅在哪里。”大龙说,“我能闻到舅舅的味道。”
来雕总给大龙留了线索。
路辞旧抱着猫崽,大龙和尾巴走在前面带路,越走越偏,距离放烟花的指定地方远了,一路到了园区小侧门,外头停了辆面包车。
黑漆漆的路灯坏了。
面包车前一只金灿灿的大雕目光锋利的对着面包车,爪子下还有个梳着羊角辫穿着粉裙子米色毛衣圆圆脸的小女孩。
“嘟嘟和舅舅。”大龙指着高兴说。
路辞旧下意识四周,没监控没监控,幸好。
他现在大概猜出怎么回事,应该是有人贩子盯上他们了。俩大男人带着四个孩子,一路不好下手,专门挑嘟嘟上厕所时间。
面包车是还有孩子吧
“萍姐,有只雕,那小丫头不是在车上,怎么跑底下去了”司机大全被雕的一身冷汗,金灿灿的眼特别利,像是要啄瞎他。
要是路辞旧听见,一定会说你想多了,雕总还嫌脏。
萍姐是个五十多的妇女,干这一行二十多年了,闻言嘴上说“胡说什么,我明明亲自绑上来”但她重新去位置,空空荡荡没了。
怎么会没了。
她明明亲自从女厕所捂晕那小丫头,盖着衣服抱出来的。
只要胆子正,嘴上哄着说妞妞回家睡,就算遇到人搭话也不会怀疑什么,只当她是小女孩的奶奶。
经验丰富,可今天真见、见鬼了。
“调头,回去,赶紧走。”萍姐发话。
司机启动车,但车身就像是粘在路上,动弹不得。他对上车窗前不远的那只金灿灿雄伟的金雕,瞬间耳边就听咔擦一声,面包车车窗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