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二走之后，酒肆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原本还有些客人对孙浩然有所意见，毕竟他不只是浑身穿得像是乞丐，身上还弥漫着一股让人上头的难闻气味。
若是有猎户在这里或许能闻出个门道来。
因为这是那身衣服在不断染上血洗了又洗之后，无法洗净的血腥味，光是这身衣服没准就能让普通野兽闻风丧胆，因为能在孙浩然身上染上血的生物可不是普通野兽。
“瞧瞧瞧？瞧你们妹啊！？找死？”
孙浩然注意到了周围的目光，狠狠地一磨牙，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周围视线投过来的人们顿时浑身一颤，赶忙移开目光。
“哼。”
见没人再看向自己，孙浩然冷哼一声，随后悠哉地等着小二上菜。
这时候，门口又有人进来。
是两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见此，孙浩然不由得眼睛一亮。
“嘿！小妞儿，来爷这边拼桌呀？”
孙浩然忍不住耍起了流氓来。
这其实真不怪他，只是实在是在深山老林实在呆的太久，这些年来他不是在找对手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没日没夜，唯有战斗。
可他毕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憋久了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再加上现在精神状态有些不大正常，没准看只母猴子都会觉得眉清目秀，更别说眼前这两个还是十足的美女。
“……”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一阵，最后装作没有听见。
“嘿~还不给爷面子啊？那爷过来跟你们拼桌呀！”
孙浩然咧嘴笑着，毫不客气地换了个位置，坐到两个女人同桌。
“你！”
其中一个女人见状顿时眉头微皱，“你干嘛！？给我——”
而就在她想要辇孙浩然走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则是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微微摇头，表示不要多事。
因为她闻到了这个看上去像个乞丐的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虽然这个男人此刻嬉皮笑脸地冲着她们笑着，但是她却感觉面前像是坐着一头洪荒猛兽一般，背脊一阵发凉。
这是杀意。
孙浩然不记得自己在那片几乎没有尽头的山林中呆了多久了。
而在那里，他无需掩饰杀意，也习惯了不掩饰杀意。
如今再次回到属于人的世界，还没习惯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
普通人感官迟钝或许只会觉得可怕，甚至他只要稍微瞪一眼就会屁股尿流，而有一定实力的人，则会像现在这个女人一样，发自灵魂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