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仪表盘上的时表,平冢静也是佩服地叹了一口气:
“你平常就连这种事情都这么严谨吗?”
“不,只是大概一码而已,毕竟不能为了一点精度而时刻注意仪表盘。”苏清顿了顿,又说道,“而且,前面的路更加重要,不是吗?”
平冢静头疼似的挠挠头,余光注意到后,苏清关心道:
“难受?要不要下车给你找个地方让你吐一会。”
“你只是在担心我会不会吐吧?”平冢静才不会认为苏清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怎么会?要吐也是吐在你的车上,和我有什么关系?”苏清义正言辞。
“不,你刚刚一定是在担心我会吐在你身上。”平冢静极为肯定地说,但苏清却没有给出回复。
“怎么不说话了?果然是这样吧!”苏清不说话,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太久没开车了,担心和你说话分心。”苏清说。
爱你的话说不出口,敷衍的话张嘴就来,大概就是如此。
“你少来这一套!”平冢静冷哼一声,将座椅往下调得更平了一些。
“不严谨的直接否决,严谨的也未必可信啊……”平冢静重新概括苏清刚刚说的话。
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伸了个懒腰,又问道:
“那有什么是你相信的?”
“自然是老师您的教诲。”苏清打着马虎,笑着说道。
“呵呵。”平冢静自然是不会相信苏清的马屁,虽然听着确实舒服。
“那你这样整天岂不是疑神疑鬼的?”
“严谨和疑神疑鬼,区别还是很大的。”
“我是语文老师,我说没区别就没区别!”平冢静其实也挺不讲理的。
还真是应了真昼的那一句话:
女孩子有时候就是很麻烦和任性的。
“你说的对。”苏清没再反驳。
“所以,不累吗?”平冢静在沉默一会,突然轻声问道。
道路上没有车辆的鸣笛与轰鸣声,连风儿也少了几分喧嚣。
因此,平冢静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很是清晰。
“总会有人埋怨着脚下的路荆棘丛生,抱怨着一路的坎坷实在太多。然后自顾自地换了一条又一条的路。但最后他们找到轻松的那一条了吗?”
驶来一辆汽车,听引擎的轰鸣声,时应该不低。
但晚风还是将苏清的答案送进平冢静的耳中。
平冢静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