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许多人家,所居建筑不比乡下,并不适宜建烧火的灶台。渐渐改用了煤气,或是天然气。锅是有的,却都是带把的小锅,不合用。
两人往乡间走,见着有烟囱的人家,便进去看看。
一找一个准。
乡下的幸存者,也须逃亡。
但逃亡的时候,一般也只拎着带把的小锅。像徐真这样,到哪都爱背着口大黑锅的,比较少见。
两人选了口干净些的。
拿回基地清洗一番,擦去锈蚀,搭在了灶台上。
赵世清捧了泥,沿着灶台与锅的缝隙,慢慢填抹,将其彻底堵住。如此一来,才是严丝合缝,不必担心烟气外露。
“稍微晾一下,待会儿生火试试。”
张文书拍拍手,将手上灰尘拍去。
也不去洗,自口袋中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含在口中。径直走到洞口,吞云吐雾起来。众人也一并出来,在洞口休憩。
陆永强笑嘻嘻地来讨了根烟,也立在边上抽起来。
张文书抛了根给老蒋,老蒋接了下来,伸手到口袋里摸火。
赵世清则依然不抽,笑盈盈地看着众人抽。
“世清兄,你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的传统生活好不好”,张文书闲着无聊,随口胡扯起来,“咱们或许哪天真能找到牛,我记得老蒋跟我说过,他会养牛的……”
蒋德金忙接口道:“没有,没有,我只会一点点。”
他感觉压力好大。
张文书“哦”了一声,说道:“没有牛也无所谓,小陆也拉得动犁耙。要是怕累着,还能给强子扣根绳,协助他拉。”
“……”
压力都转移到了两位陆姓人员头上。
陆沉沉无所谓,他一直说“男人,就该默默地锻炼”。
劈柴,担水,拉犁耙……对他而言,都是一种修行。
真正的锻炼,就藏在这种生活琐碎里。他感觉自己的能力还在提升,哪一天,他脖子上套着牛轭,拖着犁耙,犁耙上站个人,自己赤着脚,依然可以在田地里奔跑如飞。
那就练成了。
他想,到那时候,世间再无一合之敌。
冲入丧尸群中,如入无人之境。
陆永强则嘴角抽搐,自己就是讨根烟,怎么就被惦记上了呢。
他太了解他的好大哥张文书同志了,哪天异想天开,真打算这么做的时候,自己是跑不掉的。
他的狗腿子……正儿八经的狗腿子,大黑狗,会待在边上看着自己的。
只要自己敢跑,屁股就得多几个洞。
也可能轮不到大黑狗,陆沉沉会直接把他拎过去的,这货是憨的,张文书说啥都信。陆沉沉到时候肯定会异常认真地对自己说:“兄弟,跟我一起锻炼吧,相信我,我有经验,你会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