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不要紧,这一碰元知酌才发现迟奚祉虽衣冠完整,可领口的几颗玉扣却不见了踪影,而且他身上的体温高得吓人。
触到他裸露肌肤的指尖一缩,元知酌脸色变了变,便想要将手收回来,她现在宁愿摔下窗户做个冤死鬼。
刚一动,就被迟奚祉握住了手腕,他顺着她的腕骨反扣住她的五指,不容拒绝地将她的手重新搭回他的脖子。
迟奚祉的力道不小,元知酌被迫向他倾倒,他顺势掐着她的后颈,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唇峰上,急切的一咬,轻哼了一声,他借势深入她的舌齿,攻城略地。
狠意混着淫靡,将她整个人遮下。
喉间溢出不成调的婉转娇吟,元知酌被迫仰起脑袋。
她现在无比的清醒,闻着迟奚祉身上缠绵甜腻的味道,很是犯恶心,同时意识到他可能是刚从某个温柔乡里面出来,心里更是觉得膈应。
越想越气,元知酌便闹腾的厉害起来,搭在迟奚祉脖子上的手变做反掐,她的指甲在他的耳后留下刮痕,她的腿也不老实,上下踢弄挣扎。
结果真过了火,她的脚踢到了迟奚祉的头上。
“……”没想到他不躲。
空气在一瞬凝滞,所有的情绪都变得沉湿黏腻。
这一脚用了不轻的力道,也将面前的人唤醒,迟奚祉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起来,微抬的眸子将她攫住,狭长的眼如刀似刃,侵略感极重,里面的情色与暗瘾沉沉。
“宝贝,这时候不是反抗的时候,你应该乖乖受着,我不希望下一步进行的是把你绑起来。”迟奚祉似乎清醒了三分,他的嗓音温柔,甚至轻轻地在她的额间落了一吻。
“轰”的一下,外面的闪电将室内照得通透,也将元知酌惨白的面色照亮。
她怒目圆瞪想要指责他,可眼下情形不对。
雨打芭蕉,娇花惨坠,浓稠的夜色宛若兽口,将一切的色彩吞噬,鸾禧宫檐角上的宫铃积满雨水,又应骤风吹得倾斜。
满地的笺纸,堆叠的纱裙,反扣的十指,吹打间,只有长案上的灯烛摇摇晃晃,落在相缠的人影上。
含情仰受,迷离恍惚间,感官随着细微的灰尘沉沉浮浮。
元知酌撑着上身,涟漪焚烧着眉目,芙蓉旖旎,她薄瘦的脊背绷直如弦。
夜色被他们的喘息和肌肤的摩擦声所填满,她压抑着嗓间的难捱,他却在她的耳边说着一些混不吝的话语。
她在复杂的心境和身体的刺激下,被他拉入欲海里,原本被吓得失魂的脸靥浮出娇媚,眼尾浓艳稠丽,隐隐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