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红鸾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阿竹会喜欢小鬼?”
祁冥宴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
“若是不喜欢,怎愿意照料?”
无奈和追风离开的阿竹——摄政王,您这样说,难道就不觉得有些违心吗?
红鸾想着,阿竹对萨其也是如此,应该是不怕鬼的,喜欢小鬼也能理解。
萨其一直没出现是去了哪里?
难不成是去调查她师父去了?
马车轱辘走着,红鸾淡淡道:“祁冥宴,解了流金湖我就要离开京城,去两界碑寻故人?”
祁冥宴眼眸微动,以为她要去寻那个老太婆,“你我的契约不是才解半,你想跑路。”
红鸾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我没说不回来,只是去看看,说得我好像跑咯就不回来一般。”
这人脑子最近怎么越来越不相信人了,之前不是挺相信我的吗?
难道是被骗怕了!
红鸾再次审视他,眼中意味难明。
下一刻,他突然拽过她,拉近两人距离前,两人的额头险些撞上,呼吸却紧紧触碰。
红鸾惊道:“你发什么疯?”
“你不是喜欢这幅皮囊,想让你看清楚一点!”
他凝视着她,深邃的黑眸如同浓墨般深沉,红鸾的视线在不经意间被其牢牢吸引,难以自拔。
尽管她与他已数次近距离交锋,且每次皆是她主导,用调皮与挑逗,让他无奈又抓狂,这一刻,他仿佛翻转了局势,化被动为主动,使她措手不及,陷入了微妙的境地。
红鸾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异样,双颊微热,眼神开始闪烁,身体不由自主地后倾。
她每向后仰一寸,他则向前逼近一寸,直至他的手掌轻轻撑在她耳侧。
他的神情深邃而复杂,带着几分慵懒与淡淡的戏谑,仿佛隐藏着某种深沉的情感。
“看仔细些,一旦你离开京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本王。”
祁冥宴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发丝,属于红鸾的玩心又悄然冒了头,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
“王爷盛情难却啊!”
马车内的气温越来越高,车帘被忽然掀开,亮光打在两人的脸上。
祁如意愣住了,就是呆呆的看着。
车内的两人姿势依旧,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车外。
铁甲卫一个个偏头看,当看清车内情况,被惊得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