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是湿润的,风携眷着凉意生生的往军服里钻,温寒努力催眠自己:我是来自西北的一朵天山雪莲,我不冷我不冷我不冷。
于是第一天的军训就在温寒暗搓搓的念叨下结束了。
晚上摊在椅子上,温寒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这时,一床的顾泽突然“卧槽”了一声,声音粗哑的念道:“小班任说——等下去二公寓集合,主席要训话。”
五床的杨睿安静的用中指推了推眼镜,不置一言。
四床邵子岩将脚搭在桌子上,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走吧。”
温寒沉默的拿起军帽往脑袋上一扣。
然而等训话结束回到寝室后,温寒神情恍惚的把下巴搁在了桌子上,脑中无限循环着刚才的场面——
【主席:“你们唯一要做到的是什么!?”
——服从!
——“要做到的是什么!!?”
——服从!!
——“要做到的是什么!!!?”
——服从!!!】
哦豁,我这真的是在金融大学而不是军事学院吗?
【系统:嗯没错,还是985大学呢。】
温寒:我想我老公了……
【系统:我跟你讲你老公现在还是个孩子,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温寒::)
然后到了晚上,温寒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学校管理系学姐学长的查寝。
但见一位学姐蓦地推门而入,她的表情很淡漠,眼神似乎蔑视一切,走路带着风将他们刚叠的军被全掀了。
123寝室的六个男人:“……”
学姐皱着眉,冷厉着表情,“你们这被子这么高,是要上天吗?”
温寒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重叠。这被子不合格,还有你们的床单,这上面的褶皱是抽象画吗?枕头要平着放,继续整理内务。”
半个小时后,他们又集合训话,这才知道整个管理系的被子全踏马被掀了。
温寒:“……”
好不容易折腾完,他们总算可以收拾收拾上床睡觉了。
这就让温寒激动的几乎热泪盈眶。
“啊好烦啊今天是军训第几天来着噢好像是第二天我的天才第二天昨天就睡了三个小时我好担心我会不会由于军训而退学……”二床的阮湍流抓狂的叨叨着,把脑袋duangduang的往枕头上磕。
六床宋誉的声音很软,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温柔,“闭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爽我就bb!!”阮湍流嗷了一嗓子趴在桌子上。
杨睿闻言将眼镜摘下放到抽屉里,声音淡淡的,“你最好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别出寝室,不然我想你今晚大概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