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海道:“好,那就切石。”
随后他给师秦使了个眼色,就带着几分怨气,让出位置站到一旁。
料想等石头切出来,再质疑沈毅为何故意放水。
而若说沈毅看不出这石头的情况,戴云海反正是不信。
哪知一刀下去,石头竟真切垮了!
还不是那种狗屎底子帝王裂的垮,而是里头压根没有翡翠肉。
“卧槽!”
连一向斯文的戴云海,这时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一旁切石的老师秦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幸好录像了!不然石头主人来质问,自己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只有沈毅淡定依旧。
沈毅道:“一刀不算什么,万一里面有变种呢?请师秦再多切几刀。”
师秦这时脑子已经懵了,凭肌肉记忆把余下几刀切出来,而后沈毅、戴云海和师秦自己,三人同时上前,看每一片料子的情况。
石头没有变种,从头到尾肉质都是一样垮,正如沈毅所言一文不值。
至此胜负已分。
戴云海和切石师秦对视一眼,都傻了。
沈毅倒是依旧在看石头。他仔细观察石头纹路,要把石头的表现记在脑子里。
他已经连续两次遇到绿被癣吃的石头了。
两次有些共同之处,也有不同,沈毅都牢牢记住,这样再有第三次,便可以不靠黄金瞳,仅凭经验去鉴别。
这时,一旁的戴云海满脸愧色,对沈毅道:“兄台……我……我输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兄台见谅。”
沈毅笑道:“无妨无妨,戴兄是性情中人,这石头也确实邪门,若不是我不久前才遇到一块,我也鉴别不出来。”
戴云海长叹一声:“哎!兄台不必顾虑我的面子,输了就是输了,戴某心服口服。”
那切石师秦这时也道:“小兄弟,我这老汉也彻底服了,若不是今日刚好你来,我自己切了这石头,又没有录像作证,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小兄弟,你真牛!”
沈毅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戴云海和老师秦对视一眼,都苦笑一声。戴云海知道老师秦是四十多年的功夫,在这一行属实是老前辈老江湖了。
那师秦也知道戴云海这人,虽没什么权势,但仗剑走天涯,全凭赌石的好眼力,也确实是这一辈翡翠专家里,非常厉害的一位了。
戴云海为人谦和,骨子里却很傲气,是谓恃才傲物。
今日竟能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心服口服,老师秦认识戴云海十几年了,说实话,这情况是第一次见。
切磋较量,就到这里为止。
沈毅没有多言。但戴云海已经告诉老师秦,今日之事不可对外宣张,说是顾全自己脸面,实则是替沈毅保密。
老师秦岂能听不出来?对沈毅道:“小兄弟放心,今日之事老汉我不会泄露半句,只盼以后小兄弟得了什么奇石,能来我这里切,也叫老汉我开开眼界。”
沈毅笑道:“老先生客气了,戴兄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