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富贵临走又狠狠踹了那男人几脚,红着眼圈推门而出。
他一向干苦力,脚力甚佳,心中又窝着火气,不多时就到了镇上。
柳富贵急切的推开门,却瞧见往日人潮不断的饭馆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吃饭。
“淮山?”
柳淮山听见响动,纵身一跃从二楼上跃下,柳富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哥!”
柳淮山也是激动极了,抬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你受伤了?”
柳淮山无意间一瞥,瞧见他身上有血,鲜红鲜红的,倒像是新弄上的。
他大哥人一向老实,难道是村里有人欺负他?
柳淮山心中疑惑担忧,焦急的看着他。
“不,不是我的血。”
说起这事,柳富贵低下头去,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抬手抹了一把。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上次见他哭还是在柳父去世的时候,柳淮山一时急坏了,却不知从何问起。
“淮山,是谁来了?”
二楼之上,和蔼的声音缓缓贯入耳膜,兄弟俩抬头一看,正和柳母四目相对。
柳富贵身穿一件破旧皮袄,上面血迹斑斑,热泪滚滚,狼狈极了。
柳母心中大惊,腿脚顿时软了,踉踉跄跄的从二楼跑下来,抱住了自己儿子。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老板呢?”
柳富贵四处望着,除了他们几个便再也没有旁人了。
“小薇已经将这里买下来,准备在这开酒楼,我和娘过来收拾一下。”
柳淮山据实以答,柳富贵顿时惊住。
“弟妹真是厉害,淮山有福啊!哪像我,我。”
柳富贵痛苦出声,柳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觉得八成和冯菊香有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柳淮山剑眉紧促,万分担忧。
被自己兄弟这么一问,柳富贵脑海中皆是冯菊香的背叛,合了合眸子,攥紧了双拳。
“姓冯的女人和村里的沈猎户混在一起,在家中被我抓到。”
柳富贵喘息不稳,心跳砰砰的加快,抬手捂住了心脏,那不堪的一幕好似又浮现在眼前。
“怎么会这样?”
柳淮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冯菊香平素里嘴虽然毒辣了一些,却没有想到她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怪不得他大哥会气成这个样子。
他一向憨厚,将冯菊香宠上天,如此一来,自然受了莫大的打击。
那沈猎户在村中臭名昭著,谁也不会想到一向刁钻的冯菊香是怎么看上他的。
“我出去干活几个月,辛辛苦苦,本来以为她会好好在家等我,没想到她勾搭了别人。”
“菊香跟了别人?那孩子呢?不是已经好几个月了么?”
柳母不可思议的握住柳富贵的手,现如今算起来应该有几个月了,怎么会这样呢?
“孩子?什么孩子,没有孩子啊!”
柳富贵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知道有孩子的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