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将饭吃完也没见那两人说完话,便将饭菜放在锅里温着,上楼去歇着了。
柳淮山听了她的一番话后恍然大悟,“原来一年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苦了你了。”
“不,是苦了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和那人双双坠崖了。”
白薇低头抹了抹泪,偏头靠在他怀中,片刻都不想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别哭了,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嗯,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不知为何,字字句句被她咬在口中竟觉得绵软极了,柳淮山顿觉脊背都酥在那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
“夜深了,咱们吃饭吧。”
白薇拉着他到桌前坐下,前去厨房将还热着的饭菜端了出来。
饭后,白薇早早回房铺了床铺,柳淮山站在她身后略显局促。
“你头受了伤还没有好,早点休息吧。”
白薇换了衣衫躺在最里面,穿的依旧是令他又爱又恨的吊带裙子。
柳淮山点点头,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解了外袍仰面躺下。
良久,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刚一转身正瞧见她睁着那澄澈透亮的大眼打量着他。
“吓到你了么?”
白薇撑着身子起来,伴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了里面的嫩白肌肤,在深夜中犹如涂了一层乳色的蜜,撩人至极。
柳淮山喉结滚动,偏过头去。
“没有,你真好看。”
白薇听了这话掩唇一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止住了笑意。
她的手突然伸到被褥低下,摸上了冰凉的匕首。
“你要干什么?”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柳淮山动作迅疾的拦下,仔细一瞧,顿时吓了一跳。
“都是这张脸惹的祸,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也不会被人害的掉下悬崖。”
白薇有些哽咽,都说红颜祸水,向来确实有些道理。
柳淮山将匕首扔在地上,将一旁哭成泪人的她揽在怀中。
“你怎么会在床铺里藏匕首?”
“你掉下悬崖的事我没敢告诉娘,只是撒谎说你去了京城,十天半月的光景谁都相信,可是后来不仅娘不信了,就连这镇上的人也都不相信了。家中两个女人过日子,我生怕有些人起了歹心,便买了两把匕首,娘的床铺底下也有。”
嫩葱般的指头紧紧抓着他的中衣,埋首在他的胸膛,说起这事,好像一年前一幕幕就在眼前。
“别怕,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让你和娘受苦了。”
“嗯。”
白薇应着,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夜深了,快睡吧。”
柳淮山哄孩子一般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可是怀中的人儿听了这话却愈发不安分起来。
细嫩的藕臂紧紧桎梏着他的腰身,睁着那双盈盈欲滴的大眼抬头看着他,如那山中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极了。
“我不睡,我不敢睡,我生怕这是梦一场,再睁开眼睛没有你,也没有你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