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挣扎了一下,柳淮山光顾着紧张,此时才想起两人还处于山崖边上,立即抱着她起来,朝着上面走去。
春杏愣在那里傻眼了,双手颤抖着,眼巴巴看着他们俩朝着自己走来。
“柳大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见她身上有只蚂蚁,想帮她弄下来。”
柳淮山面色一冷,将怀中的人儿再次放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山顶阳光充沛,那石头被烤的温热温热的,坐在那上面不会担心凉着她,草地上难免会有虫蚁,万一吓到她就糟了。
“什么都不必解释。”
“柳大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相信我的。”
春杏哭丧着一张脸,她自小娇生惯养,还没向别人这么低头过。
要说她没欺负过白薇是假,白薇自小苦命,没有娘亲撑腰,不光白李氏和白芷欺负她,就连村中的姑娘们也是有意孤立她。
别的原因没有,只因为她天生丽质,引得村中男娃们的注目,夺了春杏的风头。
“春杏,你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当初我和你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一年了,我以为再见你时你是善解人意的,可是你怎么还苦苦纠缠,我们什么都不怕,耽误的是你自己的年华。”
“柳大哥,你看我只是来给我采药的,真的不是有意针对你娘子,你过得好我当然高兴,我就是一直没能习惯。”
这话不假,在她心里,自小就将柳淮山归结为她家的。
村长也早就有意,他没有儿子,只有怎么一个女儿,淮山又是个外乡的,入赘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他偏偏不愿,突然娶了那穷苦白家的大姑娘。
他的感情深沉极了,从来没有人看出他心中早有白薇,一时激起千层浪,引起了众人的惊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采的药够了么,咱们下山吧。”
他语气凉淡,冷冷的说道。
春杏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你家娘子给我采的已经够了,咱们下山吧。”
春杏后怕极了,用眼睛偷偷瞄着他怀中的白薇,幸好她不是那爱吹枕边风的,刚才也没有告状,不然她不知道要死几次了。
不过她总觉得柳淮山刚才出去了一趟,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她说不出来。
柳淮山轻柔的将白薇背在自己那宽阔的背上,步伐轻缓的朝着山下走去。
这山顶是害的他和娘子离别的地方,他一一时一刻都不想多呆。
以前打猎的时候他常常来山顶的大石头坐着,体会一览众山小的旷世情怀。
如今却再也不想了,这是块伤心地。
“娘子,刚才给你摘的果子全都掉在地上了,正好给你吃新鲜的。”
三人下山之时,正好途径了一片生满野果子的丛林,柳淮山伸手摘下几颗,用自己的衣衫擦干净,递给了身后的白薇。
男人眼中的宠溺柔情似水,快要溢出来。
春杏形单影只,落寞的跟在后面,随手摘了几颗叫不上名字的野生果子放入口中。
那果子有些酸涩,春杏嚼了几口便吐了出去,跟在那两人身后跌跌撞撞的走着。
临近下山,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柳淮山向来警惕,立即回身查看。
只见春杏此时正瘫在地上,面色发黑,浑身哆嗦成一团,犹如筛糠一般。
“不好!她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