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回去后便心事重重的趴在了炕上,柳淮山将水温在锅里,一进屋便瞧见那娇软的身子横在炕上,原以为她是今天累到了,已经睡着了。
他凑过去仔细一瞧,竟发现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子睁的大大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东西,想什么呢?”
他张口咬上那嫩涓的小耳朵,生怕压到她,双手撑着劲臂在她身侧。
“没想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儿轻启,吐出轻柔慵懒的话语。
他听闻这个,赶紧拖鞋上炕,替她揉着小腿。
“是不是因为李大婶跟你说的话,所以。”
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不清楚,只是觉得一定和他娘亲有关。
柳淮山一边轻柔的揉着腿,一边猜测着说出口,却又欲言又止。
“我心里真是什么都藏不住,也瞒不过你。”
闻言,她顿时来了精神,起身搂住了他的颈子。
柳淮山抬手抚平了她的眉心,疼惜的揉了揉她那汗湿的墨发,捧住那小脑袋瓜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呢。”
性感浑厚的嗓音缭绕耳畔,让人心里踏实极了。
她伸着藕臂紧紧环住他的背,柔嫩的双唇贴上了他那刚硬俊美的面颊。
“夫君,有你真好。其实李大婶刚刚跟我说了一件事,她说她前些日子偶然听见春杏在用言语威胁娘,说什么如果不合她的意,就要将娘和她爹的事情说出去。”
白薇想着这不是一件小事,总要跟他商量的,便脱口而出。
柳淮山听了这话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低垂着眼帘,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村长当年差点和娘成亲,当年爹刚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有一次偶然看见村长拉住了娘的手,想要娘嫁给他,可是娘没同意,当时我和春杏都在屋外玩耍,她说的必定是这事。”
虽然两人根本就没什么事,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要真是传出去总是好说不好听的。
白薇闻听此言不禁叹息一声,那春杏就是看准了她婆婆老实,所以才会那么威胁她。
不过她前几日故意对她吼,对她冷淡,倒是无形中给了春杏一种错觉,如今她和柳淮山又要搬走,在外人看来一定是在这里住不下去了,硬是被柳母给挤走的。
“她这人真是不要脸,好像和她爹没有关系似的,我不信她会说出去。”
“不一定,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柳淮山提着那软腻的腰肢儿,将人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听了这话摇摇头。
“我白天里说的话都是真心话,等咱们那边稳定了,还将娘接过去住吧。”
白薇咬咬唇,偏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心中踏实极了。
“如今不比从前,大嫂生了孩子,总是不好照看的,到时候还要听娘和大嫂的意思。”
“夫君说的有理,我倒是忘记了这茬。”
“水好像已经热了,我去帮你提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