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想起上次柳富贵一个人半夜偷偷出去,身上还带着脂粉香气回来,一时心痛难忍,趴在白薇怀中哭泣起来。
“大嫂,你别多想,大哥的为人咱们都知道,至于那个女人,她才是狗皮膏药呢。”
白薇抬手顺着她的背,丁香却哭的越发汹涌了。
“我知道她这个人不正经,但凡正经也不会勾上刘财主,要是她凭空去招惹富贵也就罢了,他们曾经是夫妻呀!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曾经有错,那份情意真的能说没就没么?”
丁香紧紧抱住她的腰,来往的百姓频频回目看着她们,白薇刚要拉着她回房间去,却被楼下的冯菊香和春杏瞧个正着。
“真是个小丫头,还哭哭啼啼的,我又没把你男人怎么样,就算怎么样了,也不会让你亲眼瞧见,你哭个什么劲儿。”
冯菊香起身朝着上头看着,此话一出,底下正在吃饭的食客们差点惊掉下巴。
到底是谁家的女子,居然这么大胆,还出口粗俗?
白薇眉头一蹙,拍了拍大嫂,示意她不要哭了,随后朝着楼下走去。
“刚才不细看还以为是春满楼的女子来了这儿呢,原来是你呀!”
白薇勾唇,延展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冯菊香听了这话一时气闷,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冯菊香此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衣裳都穿在身上,所有的贵重首饰都插在头上,五颜六色的像只野鸡似的。
“被你婆婆赶出来了,如今只手遮天,感觉不错吧?”
“被赶出来的是你吧。”
白薇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侧身对着她。
冯菊香骤然被戳中了痛处,一时心口憋闷,红了眼睛。
如果可能,她情愿当初没有招惹上沈猎户,还和老实憨厚的柳富贵过日子。
现在瞧着他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她就眼睛疼,浑身都无一处不难受着,巴不得她们散伙不过才好。
“我今天是来你这吃饭的,话可不要说绝了。”
“我知道你是来吃饭的,可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吧,放开他。”
冯菊香此时还紧紧揪着柳富贵的衣衫不肯松手,白薇大喝一声,她这才松开。
“好啊,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过你就不怕我男人砸了你这金字招牌?”
冯菊香歪着头看着她,白薇乍一听这话还以为是沈猎户被放出来了,柳富贵立即在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她这才知道这事,简直是出乎预料,那刘有财年岁已高不说,那可是村里最大的恶人,她居然抱上了他的大腿,怪不得这么嚣张。
“他若不怕被打断腿,就尽管放马过来。”
“白薇,今天确实是你的不对,她明明是来吃东西的,都已经点完菜了,进门就是客,你怎么做生意的?”
见冯菊香没话可说,春杏挺身站了出来。
刘有财确实害怕柳淮山,他手底下的人平时一个个的很厉害,一见到他就跟没了骨头似的,全都不敢上前。
“你让她扪心自问,她是真心来吃饭的么?她好端端的吃饭,为何要抱着人家不松手?”
白薇抬头看了一眼,见丁香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人家以前是夫妻,见了面自然有话要说的。”
春杏抿抿唇,一个是她现在有点不敢得罪冯菊香,另一个她实在看白薇不顺眼,就算不得罪她,她都想找茬和她打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