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光有人撑腰一般,得意的看着白和伟:
“就是,严大人说的对,你们白家把贺州的脸都丢尽了,赶紧把地契拿出来,省的大人治罪”
说完用食指和拇指摩挲着下巴,手上比划着个八的字样。
林大光后面的林家村人也都哈哈笑了起来,一副已经得到地的胜券在握。
“严大人,可不行啊”
白和伟知道在贺州这地界,这严宽的话比知县还好使,他要是认定林家有理,或者拿了他们好处,他们白家祠堂可能真就保不住了。
再有他和附近的山匪也关系匪浅,本地人谁都害怕这个活阎王。
他慌的跪下抱住严宽的腿,声泪俱下的哭诉:
“严大人,那祠堂真祖祖辈辈都是我们白家的,要是让他们林家拿去,我们白家还有什么脸在这贺州活下去啊”
后面的白家村民也都低头抹泪。
谢怜披上侍卫带来的斗篷,看着眼前的闹剧有些乏味。
对这种小儿科的断案没一丁点兴趣了,亏刚才还听了半天,为此掉进了池塘。
正要挥手,让知县升堂断案,可又想到刚刚的那个师爷退缩的态度,皱了皱眉。
蛇鼠一窝,怕是贺州这个知县也不是什么有能力之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情形一时还真棘手。
即使派上一级官员来管,等走后,这两村的纠葛怕是要引发更大的问题。
看来,这个知县,要换人了。
还有那个狂徒,就做成人棍好了。
谢怜一群人刚要走,身后的严宽怒喝一声:
“哭他娘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把冤说出来,我给你们解决”
他耐心不多,脾气火爆,按着宿醉后抽痛的额头,原地踱了两步,把这两帮人都吓得后退,生怕他一个不耐烦打了上来。
白和伟哆哆嗦嗦的拱手行礼:
“大人,小的们也不是非要来闹,实在是这帮林家人其人太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儿巨石,放进了祠堂中央,我们怎么抬都抬不走,这没办法了,才来找知县大人做主”
严宽斜看了眼林大光:“你干的?”
“哪能啊,估计是老天有灵,惩罚这帮占地的白家人”林大光挠了挠头,视线有些闪躲。
听他扯淡,严宽翻个白眼。
“带我去瞅瞅”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不远处走去。
“大人,现在怎么办,是回去,还是?”
一侍卫模样的人冲谢怜行礼。
那个孩子倒是不怕,朝那群人伸着头瞅去,看样子很是好奇。
罢了。
“跟上,去看看吧”
正好他也再琢磨琢磨如何让那个狂徒死的更惨。
一千八百种刑具,只做成人棍真是太便宜他了。
贺州县不大,没拐一条街,在后面的土坡上,立着一座略砖瓦房。
和两边的村落房屋比起来,这里显然高大上一些,不至于雨后房顶都破了,来不及修补。
谢怜看着这片穷乡僻壤,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眼里没有丝毫波澜。
旁边的小孩倒是吃了一惊,仿佛被世上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惊到了,但看到旁边颀长而立的谢怜,也板起脸装作一脸淡定,只是眼神不住的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