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
严宽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就算在现代生活里也离不开送礼文化,中国自古就是礼仪之邦,好多生意都是酒桌上谈成的。
一百两给父母寄送了八十两,剩下的还了酒楼的账也不剩什么了。
刚要转头问程永借,这几把老小子早跑没影了。
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礼物吗?老子自己做,都是诚意。
厚礼就算了,礼轻情意重。
最好能随身携带,让谢觉远随时能想起他的好,最好能让他感动,看到礼物就想提携自己就对了。
大越重文轻武,文人才子相会都是题诗题画相赠,这他不擅长,或者送古董名画,他也没有。
枪剑倒是有几把,但谢觉远也不像个爱舞刀弄枪的,思来想去,严宽决定拿出自己的独门神技——雕刻。
别以为很简单,他这门手艺还是师承于一位街头艺术大师,大师不摆造型的时候就在街边拿着把刀雕刻小人,严宽那时除了喜欢看武侠小说,最爱的就是去跟他学雕刻。
之后的两天,严宽一直窝在家里雕刻,没有出门。
直到师爷敲门,给他拿着知县的厚礼,他才终于走出门。
临近傍晚,严宽走在去倚阑园的路上,把知县的名酒木盒换给了自己的雕刻,瞬间高大上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之前他还专门去河里洗了个澡,换上新买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利索了才去。
一个好的形象是面试成功的一半,谢觉远现在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他都已经向往着谢觉远给他高升了。
严宽到的时候,倚阑园旁边已经停了四辆马车,赫然是周边几个县的官员座驾。
见状,严宽内心活泛起来,正思索着,肩膀被人拍了下。
回身看去,一个身子臃肿的,脸色虚黄的人站在了旁边,他以前同考武举人的同窗,张哲。
别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以前可是和张飞一般肌肉结实的壮汉。当了知县后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
张哲故作熟念的打招呼:
“诶哟,严宽老弟,怎么今儿打扮的这么精神,可不像我,一身官服,想换个颜色都难”
严宽撇了眼他身下,被大肚腩挡住都看不见,嘴角不明一笑。
“你,你看哪呢?”
“没什么?就是张兄好福气,我是没你那个夜夜到天明的命哦”
这话对男人来说是夸赞,可是听到张哲的耳朵里,脸色立马青的难看。
最近他正吃中药调理呢,刚三十出头,那庸医竟然说他难有子嗣,小妾们最近也总跟他闹,急的他头发都大把掉。
怨恨的看了眼严宽,身形魁梧,意气风发,和自己截然不同。
不再说些虚头巴脑的,张哲靠近严宽:“你可知,这次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是谁?”
严宽:“谁啊?”
张哲压低声音道:“当今丞相,谢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