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也被吓了一跳,本就心惊胆战,碰见这么两个怂货,心中更是烦躁,反到驱散了些惶恐。
“大人,师爷,你们这是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想起,程永两人小心翼翼的抬头,眼中一亮:
“严宽”
到底是知县,比自己大一级,严宽表面功夫的把他拉起:“大人这是做了亏心事了,怕鬼敲门啊”
程永捂着跳的过快的心脏:“当然不是“
然后一脸惊诧的看着严宽:“你这头怎么回事,谁还能把你打了?”
要知道,整个贺州就没有能打得过严宽的,当初的武举人考试他可是成绩第一,一招就打败了第二名。
连关山的那个土匪头子李三都不是他的对手,让他打服了,认他当了大哥。
严宽感觉有些丢脸,微微侧过脸:
“这,昨天喝醉了,撞”
程永不待他说完,就抓住了他胳膊,一脸喜色:“先不说这个了,有件大好事,要和严宽老弟你说”
好事?
看着程永一脸谄媚,老鼠绿豆眼中都放出了精光,严宽有些懵。
“什么好事?”
“这次可是泼天的富贵砸到了老弟你身上,你可一定要接住啊,丞相今早走之前留话了,让你去京城,参加十月的武状元恩科考试”
“什么?”严宽震惊极了。
“我才中了武举人一年,按理说三年后才有资格参加武状元恩科啊”
“是啊,这肯定是昨天的宴席上丞相大人见你年轻有为,有心破格提拔你”
程永都有些后悔昨天没去宴席了,让严宽得了这个表现机会,他拿拇指和食指抹了抹他的八字胡,眼中闪过精光。
语气熟念的说道:
“严宽老弟啊,你是知道的,我多惜才的人啊,不然不能把你留在身边这么久,你以后平步青云了可一定别忘了老兄啊”
严宽没想到这程永不仅贪财抠门,还如此无耻。
他是知县,如果他肯给自己往上引荐,他完全可以尽早参加武状元考试的,这厮根本就是想一直拖着让自己在这贺州给他当苦力。
严宽故作谦虚:
“大人这是哪里话,我这年龄比应届的武举人都小,未必就能高中,大人高看我了”
程永闻言,知道严宽对他心中不满,给身后的师爷递了个眼神。
师爷忙点头哈腰的上前吹捧道:
“贺州地界谁不知道严衙役的神勇啊,这次丞相大人肯定就是看中了你的才华,给你机会有心栽培你呢”
这话要搁昨天之前,他信,现在,他一万个不信。
打了谢怜的屁股,砍他的头他都不稀奇,竟然现在让他去京城,八成没好事。
谢怜这怕不是想要把自己放眼皮子底下,折磨他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以这两日他对这位丞相大人的观察,虽不能说睚眦必报,但也绝不容忍别人触犯他的威严。
张哲的下场就是明显的例子,据回来路上的百姓说,两日后处斩。
严宽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看了眼程永,就是死,也要先扒你一层皮。
于是冲程永说道:
“这一年多亏了知县大人的照顾,在下铭记在心,只是我还是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