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无比天真耿直道:“严大人和翠红姑娘走了”
谢怜震惊的转身,脸色难看至极,周身的气压比刚才更低了。
“你说什么?走了?”
卫然紧张的绷紧了身子,硬着头皮答道:“是,翠红姑娘后来好像哭了,又说了两句,然后严宽大人就跟她走了”
走了?
竟然直接跟着走了?
谢怜袖袍里的手握紧,光洁圆润的指甲深深扎进了肉里。表情却异常的平静,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夜晚,烛光昏暗。
谢怜刚沐浴完,穿着天丝锦的内袍,没什么心情的放下手中擦拭头发的发巾,来到床前,从拔步床的床头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赫然就是贺州宴席上严宽送他礼物的那个盒子。
摩挲了两下,低声的呢喃:
“当我不知道,这是南山名酒的盒子,知县让你送礼,你竟把自己的雕刻小人放了进去,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刚要打开盒子,又似愤恨的轻摔在了床上:“混账东西”
突然,灯罩内的烛火熄灭,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谢怜以为是窗外的风吹灭的,正要起身,突然神情一变,警觉的靠在了墙后,同时叫道:“卫然”
没有人回答,院内似乎变得异常安静。
谢怜摘下了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睛微眯,轻轻的抛向了床前月光照进来的地面。
果然,空气中传来一阵裂响,嗖嗖嗖三道连弩箭快速的射了进来,划过地面的时候竟然擦出了火花。
谢怜心惊,刚想拿起右边不远墙头挂的佩剑,一道破空箭又射了过来,谢怜不会武功,眼见那箭要对穿胳膊……
突然空中落下一身影,快速的把谢怜搂进了怀里,
“刚想夸你聪明,你就犯傻,不会武功拿什么剑”
严宽熟悉的声音和气息环绕着谢怜,让他都忘了要说什么话了。
严宽大手捂住他的嘴,几乎覆盖了他半张脸,低头嗓音磁性的说道:“乖乖站这里别动,他来了”
月色光影中,气氛异常紧张。
谢怜却感觉很有安全感,甚至严宽离他太近,让他清晰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渐渐一致……
脚步声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三米……
严宽一个利落的转身把谢怜推上了床,隔空取下了墙上的佩剑,顷刻间和窗外进来的蒙面人已经过了八招。
对方全身黑衣,背上背着连弩,手中长剑握紧,不断向严宽显露杀招。
严宽面色冷然,始终把敌人拦在了床外两米远处。
似乎看出严宽心有顾忌,蒙面人作势抽出连弩就要向谢怜射出。
严宽眼中厉芒大盛,手中剑花快了数倍,一招就砍断了蒙面人拿连弩的手,断手和连弩一齐掉在了地上。
鲜血斜斜的喷洒在了床前的帘帐上。
“留活口”
谢怜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严宽剑锋一改,利索的挑去了地上咬牙不吭声的蒙面人的手筋脚筋。
卫然也带一众侍卫冲了进来,捆绑了贼人,然后全部跪下向丞相告罪。
“属下等中了迷药清风,才刚醒过来,请丞相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