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玄衣卫看予梵的脸色都变了,旋即,又都把头低了下去,只是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予梵打又打不过,想起任务,只得故作镇定的跟了上去。
血魔教位于无霁崖上,崖势险寒,易守难攻,刚进入这片地界,沈羽棠就带着方天问去处理公务了。
予梵随着血魔教的下人踏阶而上,穿过甬廊,看到一个个光线阴暗的院落,冷风穿堂而过,予梵不禁打了个寒战。
路过一处自然形成的山洞口,外面石壁上几个鲜红大字,血窟之地,擅入者死。
洞口隐隐传来一阵带着血腥气的寒风,予梵皱眉拿手碰了碰那几个鲜红的字,一手粘腻,拿到鼻尖闻了闻。
果然,是鲜血。
予梵想了想,这地方常年待着,难怪那人性格如此恶劣,感情是环境压抑过了头。
身后的仆人眼神淡漠,面无表情看着予梵道:
“在这里,最好不要多问,多听,多看,不然会死的很快”
说罢继续向前走,把予梵带到了一座宽阔的院落中,院中房间不少。
指着其中一间屋子:“那里是你的房间”
予梵点了点头,见那仆人要走,实在忍不住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在血魔教,阿奴是做什么的?”
说奴隶吧,又不像,那些玄衣卫听见沈羽棠说这两个字后明显对他恭敬了不少,可说是什么职位吧,怎么到现在还没人过来给他安排呢?
胡平听见这问题,眼神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看了半天予梵,解释道:
“阿奴,在血魔教就是教主的男宠,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教主的男宠”
说完便低头告退了。
留下予梵一人在风中凌乱,佛心破碎了,他此刻简直无语问苍天,他他妈怎么混成男宠了……
阴沉着脸一回头,差点没把他吓死,一个个屋子里窗户都打开了,露出数道男子的身影,争奇斗艳,都打扮得过分妖娆。
不过他现在才是这里面的头魁,
“看到了吗?竟然是个和尚?”
“还是个很俊的和尚,教主难道喜欢的是这款?”
“那我要不要明天去剃了头啊,不要吧,我觉得不会好看”
几个人旁若无人的隔着窗子聊了起来,全然拿予梵当透明的。
世上本没有好坏,有了对比,才有伤害。此刻予梵突然觉得,在皇觉寺当住持也好过在这里给人家当男宠。
我呸,屁的男宠。
予梵冷着脸走进了屋,把门甩的贼响。
当天血魔教就传言四起,新来的这位和尚阿奴脾气很大,很不好相处。
予梵气的晚饭都没吃,坐在床上打坐,把手腕上那个摆设佛珠手串重新拿了出来,边转边念静心咒,借此排解心中的戾气。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群下人鱼贯而入,把饭菜在桌上摆好,沈羽棠走进来,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等众人都出去,他望着床上打坐不理他的人,眼眸一转,语调轻快的说道:
“阿奴,过来伺候本教主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