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野回神,见周围码头人都散了,嘉宾都往回走了,跟拍导演也走了,知道今天这一趴结束了,于是从衣领拆下麦。
边往回走边说:“你猜?”
君砚清不紧不慢的跟上他,语气有些闷:“不说算了”
厉野不喜欢交浅言深,但看这龟毛又闹脾气了,只能说了句:
“我从小渔村长大,见多了,自然知道哪个好,今天无非是碰上了”
君砚清调查过他,知道他没对自己说谎,心底有些放松。伸开手,手心就是那颗黑珍珠。
“给你”
厉野瞥了眼,又把头扭了回去,嗓音慵懒随意:“你拿着吧,本来就是哄你的”
本来就是哄你的!!!
这是什么话?
君砚清脚步慢了下来,看向手里的珍珠,感觉似乎比刚才色泽更亮了,越看越喜欢。
哄自己?当他小孩吗?
再回去的脚步都轻松了。
回到院内,二人沉默着洗漱,谁都没多说什么,一种淡淡的默契流转在二人之间,你用水我就去收拾行李,你洗漱我就去收拾房屋。
直到睡前,他们再次面临睡觉的问题,这次君砚清大方了一回:
“你有伤,你睡床吧,我去沙发”
转身就要过去,被从后而来的厉野拦腰推到了床上。厉野后背有些疼,忙了一天,终于可以歇歇了,不想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
懒懒的耷拉着眼皮,拉着君砚清的手躺了下去,嗓音疲惫:
“那沙发不是人睡的,就一晚上,吃不了你,都睡床吧”
什么叫吃不了自己,这话……
君砚清被他扯着手腕,只能共同躺在了枕头上,不满的嘟囔:
“沙发不是人睡的,那昨天你不还是睡了”
“啧……我发现你就对我不依不饶,君影帝,你可真是不能得罪”
床对两人来说太窄,厉野后背又有伤只能侧躺,为了腾地,只能把君砚清半搂到怀里。
“好了,快睡”
君砚清还是想起身,这样他根本睡不着。
可是刚想起身,就见厉野沉沉的睡去,一脸疲惫,想到他白日受了伤,又乖乖的躺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视线渐渐凝聚在厉野的脸上,从眉毛到嘴唇。
他是真的很帅,痞帅的坏,恐怕在夜店也是同圈的天菜。
虽然君砚清没接触过这些,可不代表他不懂,这个圈子像个大染缸,厉野这模样只要他能豁的出去,他将来绝对是顶流。
想到他未来会经历什么,君砚清脸色一沉,黑眸中泛起了的漩涡,这小王八蛋现在只是小坏,等再过上几年,能疯玩到什么程度?他在圈里又不是没见过。
一想到他也变成那样,君砚清气不打一处来,伸腿就踢了他一脚。
厉野睡着了,皱了皱眉,一把抱紧了怀里的人,迷糊道:
“别闹”然后继续睡了过去。
君砚清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再打扰他,也没挣扎,缓缓把头靠在了厉野的胸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