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糊涂了,“等等,你叫我师父为师父?”
他温柔地笑起来,“你师父就是本王师父,本王是你师兄,快叫‘师兄’。”
“之前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
“我去!”花腰扶额,天下掉下来一个高富帅师兄,好事还是坏事?
他和温柔郡主是同宗兄妹,他和她又是师兄妹,温柔郡主和她是死对头,妈蛋!这不是更复杂、纠结了吗?她知道他待自己很好,可是她认定他是温柔郡主那边的人,告诫自己要时刻防备他,和他也不会有更深层次的关系,还打定主意过阵子就离开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她师兄!
在古代,师兄妹好比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若处得好,感情也是很深的。
再者,现在鸢夜来即将迎娶温柔郡主,这关系,还能更乱一点吗?
拓跋涵见她表情丰富、变幻莫测,不由得担心起来,“瑶儿,怎么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师妹,那次我对付温柔郡主,你为什么那么对我?”花腰并非小心眼,心胸狭隘,但她恩怨分明,对朋友、亲人的要求也很高,如若朋友、亲人对自己不是一心一意,不是同仇敌忾,那么她不会以真心相待。
“瑶儿,我不希望薇儿受伤,也不希望你受伤。”他的眼眸充满了诚挚的光芒,“她打不过你,看在我面子上,你能否手下留情?”
“我可以手下留情,但你看见的将是我被她凌虐至死!”她眼里的寒芒暴涨,没注意到他的自称已经改变,“你以为她会放过我吗?你知道半夏死得多惨吗?温柔郡主心如蛇蝎、草菅人命,伤过多少人,杀过多少人,你怎么不好好教育她?怎么就让她长歪成一副讨人厌的德行?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怕她、怕她老爹,她这凶残、骄横的性子,迟早要吃大亏!”
拓跋涵叹气,“我并非不知这些道理,也跟唐王谈过,但……总之,我会跟她谈谈。再者,你容颜已改,她认不出你的。”
花腰冷颜相对,“希望如此!王爷,就算你帮我这么多、这么照顾我,就算你是我师兄,但你还没资格当我朋友,更没资格当我的师兄。往后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她要他不要以师兄自居!
“你这样说,可知我多受伤?”他剑眉紧蹙,水墨般的瞳眸布满了伤。
“所以我未雨绸缪,冷心冷肺,免得日后被你伤得伤痕累累。”
拓跋涵默默地看她,眼里的伤色由淡转浓,又渐渐消散。
半晌,他无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这件事往后再说吧。对了,今日你在画舫与鸢夜来见面了?为什么不与他相认?”
花腰唇角微弯,“这是我的私事,与王爷无关。”
不相认,是因为她想看看鸢夜来会不会自己认出自己,想看看鸢夜来到底会不会娶温柔郡主,想看看他对自己的情究竟有多深。
拓跋涵知道自己很难赢得她的信任与真心相待,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她总会看见自己的心。他问:“对了,师父教过你什么,你记起来了吗?”
“我记起很多事,但就是想不起师父教过我什么。”这一点,花腰很是困惑。
“此事着实奇怪。”他蹙眉寻思。
“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名扬江湖的名号和绝技是什么?”
“师父并非江湖中人,也从未提起过教你什么绝技,我跟师父学的是医术和九阴白骨爪。”
“噗……”
她不淡定地笑出声,这位师兄的绝技真的是九阴白骨爪?果然是厉害无比!
拓跋涵不解地问:“怎么了?笑什么?”
花腰忍俊不禁,“像王爷这般芝兰玉树的雅致公子,竟然使那么阴毒、阴柔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