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思薇看向其他人,目光越来越冷。
李静对其他人使眼色,要她们作证。
有两个人点头,证实李静的话,王悠然怒道:“你们睁眼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花腰似笑非笑,没有侍婢该有的怯懦、惧怕表情,“我还说,相爷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奸佞权臣,杀人如麻,祸国殃民。”
“放肆!”连公公呵斥。
“掌嘴五十!”拓跋思薇下令,射在花腰脸上的目光隐隐有杀气。
“郡主,连公公,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能用刑!”王悠然义正词严道,“再者,郡主尚在禁足,也不是宫中人,只怕没有资格处置王家的侍婢吧。”
“郡主没有资格,咱家有资格吧。”
连公公上前,扬起手掌就要打下来。
王悠然语声清冽,竟有三分威严,“连公公还是三思的好。虽然连公公贵为大内总管,但也是奴仆,一个奴仆谁敢动我视为姐妹的侍婢,我父亲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拓跋思薇森冷道:“打!”
连公公气得脸都红了,一个卑贱的婢子,他打不得?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扬起的手掌就要落下来,花腰挺直肩背,扬脸迎上,“你打试试!”
“住手!”
这声音,沉朗中带了几分薄怒。
一人踏进凉亭,深紫蟒袍将他雍容、华贵的气度挥洒得淋漓尽致,在这姹紫嫣红的花苑、凉亭,抹上浓重的一笔华彩。
“拜见相爷。”
众人纷纷行礼,不约而同地变成了花痴状。
为免太过突兀、太过与众不同,花腰也装模作样地行礼。只有温柔郡主不必行礼,她痴痴地看他,老僧入定似的……这半个月她日日夜夜都在想他、念他,无时无刻不想和他在一起,他可知道?现在,她终于看见他了,只觉得空空落落的心充实了点,枯木逢春似的又活了过来。
“为什么打人?”鸢夜来清冷的目光从花腰脸上扫过,看向王悠然。
“王家小姐的侍婢不分尊卑、口出狂言,冲撞李家小姐,还辱骂相爷。”连公公抢先道。
“她辱骂本相什么?”鸢夜来薄怒,瞪向花腰,目光微厉。
“相爷,根本没有这回事,是李家妹妹胡说八道。”王悠然并不担心,只是不愿被这些坏人阴谋得逞,“其他人被李家妹妹胁迫,不敢说真话,做伪证!”
“谁做伪证?”他冰冷的目光扫向其他女子。
那些女子受不住这种威压性十足的审视,纷纷低下头。
鸢夜来厉声问花腰:“你辱骂本相什么?”
我擦!
花腰腹诽,有必要这么狂霸拽吗?
她挑衅道:“我辱骂你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奸佞权臣,杀人如麻,祸国殃民。我还辱骂你喜好龙阳,不知廉耻,以后必定生不出儿子。”
“混账!”他怒喝,桃花眸里怒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