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腰和王悠然无动于衷地看着红衣女子发威,红衣女子抽打画舫,把画舫打得稀巴烂。
这样看来,这个红衣女子的力气还真不小。
红衣女子抽了十几鞭,扬脸看她,耀武扬威地威胁:“你租一艘画舫,我就毁一艘!”
“承蒙姑娘看得起。”花腰浅浅一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你不配知道!”红衣女子一字字道。
花腰对王悠然一笑,“今日下午在洛河河畔欣赏一只母狗发癫乱咬人,还蛮精彩有趣的。”
王悠然莞尔笑道:“可不是?人都是有教养的,狗是畜生,怎会有教养?在这里乱吠,咱们洛阳城的百姓也欣赏了一出精彩好戏。”
红衣女子怒容满面,厉声喝道:“你们该死!”
软鞭正要抽起来,却传来一道怒喝:“住手!”
红衣女子看见那个男子,他站在人群外,缃色锦袍随风微扬,风采绝世,玉容似有怒气。她像个饱受欺凌的小媳妇,小跑过去挽着他的左臂,委屈地告状:“那两个女人欺负我……”
花腰似笑非笑,真有意思呀。
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然跟自己的男人亲密无间!
王悠然瞠目结舌,这是怎么回事?
鸢夜来抽出手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围观的民众有不少人认识他,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他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红衣女子对民众做凶恶状,好似在说:再说就抽你们几鞭子!
“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等你等得好心急呢。”
她拉着他的广袂以撒娇的口吻问,与方才凶悍的模样判若两人,这演戏的功夫当属炉火纯青。
鸢夜来相当地无语,怎么只是走开一阵子,她就和瑶儿撞到一起了,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他对不显喜怒的瑶儿解释道:“这位是西秦国越秀公主,我奉命陪她在城里逛逛。”
其实,看到他现身,花腰就猜到红衣女子的身份,能够让当朝丞相出马作陪的,除了西秦国公主,还有谁?
越秀公主再度扬起下颌,高冷地睥睨她:我是公主,你是郡主,身份地位比我矮了一大截,想跟我抢男人,一边儿凉快去!
“这是本公主的男人!”她向全世界霸气地宣告,“谁敢跟本公主争,本公主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什么节奏?围观的民众面面相觑,相爷和云鸾郡主不是一对儿吗?
鸢夜来甩开她的手,嫌弃地离她远点。
“哦……在你的鼻子挂得住,或者你的笼袖装得下,又或者他肯跟你走,才能算是你的男人。”花腰语笑嫣然。
“你!”越秀公主气得发抖,“你只是卑贱的郡主,怎么配得上他?”
“你骄纵强横,毫无爱民之心,心如蛇蝎,又高贵到哪里去?”
花腰悠然反击,勾勾手指。鸢夜来“乖乖”地走到她身旁,温柔浅笑地看她。她落落大方地说道:“这是本郡主的男人,欢迎来抢!公主可不要让我失望!”
他眉头一皱,欢迎来抢?当他是什么?
越秀公主不服输地说道:“那就看谁手段高明!笑到最后!”
鸢夜来一把抱起花腰,在民众的注目与哄笑下离去。
王悠然将一锭银子放在画舫主人手里,然后笑着跟上去,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越秀公主气得跺脚咬唇,贱人!这个男人,本公主要定了!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