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恢复了平静与祥和,嫔妃与宫人不再恐慌,鬼神之说也渐渐平息,关于和嫔的传言却越来越多,衍生出多种版本,东西十二宫的宫人议论纷纷。皇后下旨,若有宫人再谈及和嫔,严惩不贷。于此,宫人才不敢再有议论。
萧初鸾照常奔走于永寿宫与慈宁宫,暑热减弱,秋风乍起,六尚局开始为各宫娘娘备秋衣。
这日,燕王召她出宫,她无法再推脱,找了一个借口出宫。出了宫门,拐过两条街,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跟着,立即拔腿往前奔。
没想到,身后的黑衣人疾如妖魅,一下子就赶上她,以黑布捂着她的口鼻,片刻之后,她就晕厥过去,被装在麻袋中扛走。
在酒楼等候的宇文欢,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来。
约定的时辰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他等得心焦,让手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又半个时辰过去,手下回来禀报,文尚宫不在宫中,据说已于一个多时辰前出宫。
闻言,宇文欢紧紧皱眉。
既然出宫,为何不来?她竟敢再次违逆他?
他攥紧拳头,冷酷下令:“派人去找!将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她!记住,秘密行事!”
手下疾速离去。
日头西坠,晚霞如血。手下回报,没有她的下落,她也没有回宫。
宇文欢终于察觉事情的不妙,先前的怒火瞬间消失,被另一种火取代,心急如焚。
“传本王密令,所有暗探查找她的下落。谁先找到她,赏五百金。”他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衢,黑眸阴寒无比。
手下领命而去,他黑着脸,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不知不觉地捏碎了一只青玉酒杯。
夜色笼罩,街衢仍旧喧嚣,灯影旖旎。
一个时辰了,五六个暗探来报,暂无她的下落。
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否已经遭遇不测?她究竟被什么人掳走?
忽然,宇文欢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究竟是在宫外出事,还是在宫内?
假如是在宫内,那么,掳她的人,只有一人。
他万分不愿,是那人掳了她,将她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当即,他命人传话给宫中,命宫中的耳目汇报今日皇上的行踪。
再过半个时辰,一个暗探来报,在城中一户民房发现,三个青衣人掳了一个女子。
惊喜交加,宇文欢迫不及待地前往那户民房。
黑布遮挡了所有光线,密不透风,房间简陋,只有一张土炕和一张桌子。
萧初鸾的手足被缚,在这里已经待了几个时辰。
每隔半个时辰,蒙面青衣人就逼问她一次,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每次都是拳打脚踢。
在这闷热的小屋,滴水未进,她饿得头昏眼花,渴得口干舌燥,全身都是汗。
有人推门进来,却不是刚才问话的那两人。
这个青衣人的额上有一条疤痕,虽然蒙着脸,但是他的眉目看起来很凶狠。
他蹲在她身前,喝问:“老子可不像他们,老子没耐性陪你玩!说!慈宁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嘉元皇后身染何病?”
萧初鸾摇摇头。
疤痕汉子陡然掐住她的嘴巴,声色俱厉,“还嘴硬!老子告诉你,你不说也得说!”
嘴巴很疼,脸颊很疼,她幽静地盯着他,一声不吭。
“啪——啪——啪——”他狠狠地甩了她三个耳光,力道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