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北方吹,温寒凉,府衙静寂无声,随处可见执火把,持刀械的巡逻护卫,还有到处巡视的衙役。
常武,周雀,赵初焰,三人并行,前去牢房。三人各有心思,周雀走在中间,常武走在左侧,左手藏身后,阴着脸;赵初焰走在右侧,苦着面;两人均不一言。
这可难受了周雀,他觉得压抑。
“月黑风高杀人夜呀!”周雀忍不住感叹一句。
常武,赵初焰还是不说话。
“你们两个,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说话。”周雀说话了。
常武扭身看着周雀,周雀也面朝他,赵初焰有气没力,满脸愁绪跟着看着这两个人。
“我有差事在身,一会到牢房还不便去见那窜天猴。”说着,常武露出藏于背后的左手,展开手掌;原来在他手掌中藏着一锋利寸铁。
周雀看着他手中寸铁,常武说道:“你若是想要助我,一会你见那窜天猴时候,便想方设法把此物留下,故意遗失也好,施计谋也罢,只要能让此物落到他手中,接下来我的差事就好办了。”
周雀叹出一口气,说道:“但愿这窜天猴少长些“脑子”。”
周雀伸手取过了那寸铁,算是应下了常武,要助他一臂之力。可是他要怎么做呢?毕竟那不是普通物件,那是寸铁啊,可暗算偷袭,有伤人和杀人性命之威力。
终于到牢房。常武引周雀和赵初焰下牢,亲自安排了狱监带周雀和赵初焰两人去见那刚刚押下大牢的窜天猴。
狱监在前带路。周雀唤赵初焰一声“走吧!”
“好嘞!”赵初焰大声应一声,粗声粗气的;她眼神专注,此时像是入痴入魔。
周雀看赵初焰,赵初焰活动肩膀,一副上阵杀敌的模样;而后,架着双肩,走在了周雀前面,紧跟着带路狱监。
常武看着离去的这两人,沉默不语。周雀他信得过,可是那赵初焰……;他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
人关在牢中最尽头,那并非地牢,可也是不见天日之地;被关在这该死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多少曾经凶厉顽抗的凶徒都会折了心性。
这窜天猴闭目,盘膝坐着,左右手腕,左右脚腕都带着镣铐,镣铐连着粗如手臂的铁链,铁链固定在墙壁上。此外,因为是重犯,他腰上还锁着铁链,铁链拖着一个实心铁球。如此安排便是要他逃无可逃,绝无逃脱机会。
前面牢中有喧闹之声,隐隐还有火把之光,越来越近了。听着这声音,触到这光芒,窜天猴知道有人来了。毕竟这深牢不见天日,既然有了光芒那便是有人来了。
窜天猴睁眼,等了半天,终于看到持火把的狱监,还有那一女一男。
“赵初焰!你这孙子,你可算是来了。”窜天猴突然蹦起来,咆哮喊道。
冷不防来这么一声,赵初焰被吓到,后退三步,后背抵墙,手摸着胸脯,给自己顺着气。
窜天猴的那副凶容无法用言语形容。若不是那些锁链锁着他,他真能破牢而出,活吃了赵初焰。
窜天猴对着赵初焰舞动双爪,他就像是个野兽,手指上一个个骨节都咯咯作响。
“赵初焰,我要活活咬死你。”窜天猴叫道。
狱监看着赵初焰,她是第一次来到这男牢,这狱监也是第一次见她本人。说实话,狱监自从来到刑司衙门大牢当差就没有见到过比赵初焰更怂的同事。
“你奶奶的!”赵初焰骂人了。
周雀不惊,那狱监可是惊讶。
“你这贱人!你还口出恶言,老子真恨不能将你乱刀分尸。”窜天猴骂道。他又道出一种死法,当然,此死法也是残酷的很。
“你这窜天猴!”赵初焰也叫喊起来,她要骂人了,而且还跟窜天猴比着嗓门。